她想起來,一個月前有個仆役中毒,送到她這兒時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念叨“紅參膏……主母天天吃”。那味膏藥她聞過,甜里帶腥,和地窖里那些實驗藥的味道幾乎一樣。
她抓起銀針,在地圖上周崇禮的宅子上插了一根黑針。
然后在他常去的兩家醫館、一座道觀也各標了個紅點。
小安子傍晚回來,帶了半頁燒剩的賬冊。
“找到了。”他壓低聲音,“壬字九號庫歸周崇禮私管,名義上存放滯留貢品,實際出入記錄全被抽走了。只剩這一角,寫著‘西域紅參膏,十壇,壬九入庫’。”
她接過紙片,手指發緊。
“十壇?”
“對。登記時間是十天前。”
她猛地抬頭。
十天前,正是她發現地窖的前一天。
這么巧?
她把賬片放在桌上,一言不發。
腦子里一條線慢慢清晰起來——
有人在用貢品名義,把含毒藥材運進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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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不是百姓,是權貴。
先試藥,再擴散,最后等時機成熟,讓關鍵人物出事。
太子寒疾將發,若三府重臣同時倒下,朝堂必亂。
這不是治病救人的事。
是政變。
她深吸一口氣,轉頭對小安子說:“安排個人。”
“什么人?”
“裝病的。癥狀要像新病癥初期——頭暈、手抖、舌苔發紫。”
小安子明白了:“送去周府附近的醫館?”
“對。哪家他常去,就去哪家。”
“要是沒人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