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人管呢?”
“那就再加重一點癥狀,讓他暈倒在門口。”
小安子點頭:“明白。這是釣魚。”
“也是探網。”她補充,“如果周崇禮背后有人,一定會有人盯上這個病人。看誰打聽,看誰干預治療,看誰想壓消息。”
小安子記下了,轉身要走。
她又叫住他:“別用熟人。”
“找個外鄉來的,嘴嚴,膽小,最好家里有孩子等著救命錢。”
“知道了。”
小安子走后,她重新檢查自己的狀態。
指尖有點顫,是剛才連續用靈針渡魂的后遺癥。她捏了捏合谷穴,又扎了一針足三里,緩了緩神。
藥罐還在發熱。
她把它貼在胸口,感受那股溫熱慢慢滲進去。
只要還能用針,還能看記憶,她就不算廢。
天黑透了。
她沒點燈,坐在角落里等消息。
外面風不大,銅鈴沒響。
說明沒人靠近。
半夜,小安子回來了。
腳步輕,進門就搖頭:“人送進去了,大夫看了,開了點安神藥。沒人來問。”
她沒說話。
“但是……”小安子頓了頓,“今早周府有個管事去了醫館,悄悄給了大夫一包東西,說是‘別亂開方子,免得惹麻煩’。”
她眼睛一瞇。
“東西呢?”
“大夫沒收,說怕擔責。那管事就把包拿回去了。”
她慢慢坐直。
“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