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伴隨著止司發出一聲熟悉的冷哼聲,在場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就連兩位太上長老也不例外。
他們可是太熟悉這位閣主的脾氣了,往日里又剛又硬,別說來的只是一個區區圣子,就算是圣老乃至于殿主親臨,都不見得能夠讓他低下高昂的頭顱來。
“回稟閣主,這位圣子名喚逢北,據說頗得金圣老看中……”
秦長老的聲音越來越輕,說到后來,自己都嫌沒了底氣,連頭都不太敢抬起來看止司。
“就因為這樣,你們就任由一個后生小輩在我令劍閣頤指氣使,耀武揚威?”
“你這個主管密偵堂的長老,就是這樣做事情的不成?”
止司的聲音越發的嚴厲,甚至能聽得出有幾分肅殺的味道,弄得秦長老是欲哭無淚。
這樣接待人的事兒,本就不應該由他密偵堂來負責啊,他只是順帶匯報了一下,誰知道就把一口大鍋給背在自己身上了。
何況,什么叫后生小輩?
你老人家眼里,圣子只能算是后生小輩,可人家也是堂堂正正的玄氣上三重,足以與令劍閣的兩位太上長老比肩的存在。
你老人家不把人家放在眼里,我們令劍閣的其他人沒一個有這樣的膽子將人家直接轟出去啊!
秦長老心里想歸想,罵歸罵,可真讓他現場反駁止司,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子亂來。
“此人目前在何處?”
“在……在第四劍峰,原太上三長老的居所暫住……”
秦長老的回答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這個逢北雖然是誅邪圣殿的圣子,但歸根結底也只是龐大圣殿里面的一個傳聲筒罷了,他們卻要拿出這么高的規格來迎接。
回想一下,秦長老自己的心里,也頗不是滋味。
“一個莊亦云本座殺得,一個逢北,本座難道還殺不得了不成?”
話音未落,止司的身影已經從議事大殿之內消失,諸位長老頓時慌作一團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閣主他老人家不會真的要去把逢北給宰了吧?”
“宰了就宰了,一個圣子而已,還真當自己是盆菜了不成?前幾天還要讓真傳弟子去給他陪酒,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何止是如此,他對太上長老都曾出言不遜,若不是老夫實力不足,早就好好教訓這個小畜生了!”
長老們你一言我一語,但是幾乎都絕口不提要去勸說兩句這樣的話。
閣主大人要拿主意,還需要問過他們這群長老不成?
“要不,兩位太上長老還是去看看,幫閣主他老人家把把關?萬一閣主他老人家真的大動肝火,將逢北給宰了,誅邪圣殿那邊,實在是不太好交代啊!”
終于,還是有一位長老說出了眾人的心里話。
是啊,長老的話,閣主他老人家不放在眼里,但太上長老的規勸,閣主他老人家總該要聽得進去一點吧?
令劍閣原來有三位太上長老,其中無定劍尊司空玄死于天青門,如今宗門中碩果僅存的兩位,便是縹緲劍尊與云蘿劍尊,兩人的實力,比之司空玄都要高出不止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