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挽開口,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
“你想識字,只要發一句話,狀元排著隊來做你的西席,我才薄智淺,只會看賬,實在教不了你讀書。”
賀聞淵聞言愣了一下,皺眉一想,明白過來了。
“姓秦的孫子說老子不識字?”
薛挽:
賀聞淵低聲笑,不知被什么取悅了,湊近了問。
“難道你以為,我讓你到我的將軍府,是真的來當西席先生的?”
他肆無忌憚靠近,灼熱的呼吸噴吐在薛挽臉側,燙得她無處可逃。
女子如羊脂白玉的耳垂就在他眼前。
賀聞淵心里發癢,忍不住咬了一口。
薛挽一個激靈,全身寒毛幾乎都豎起來,雙手抵在賀聞淵胸前,拼命想推開。
賀聞淵不放開她。
“我幫你出了口惡氣,宋青良被他老子抽了一頓,三個月都下不來床,康平侯府臉丟盡了,在全京城權貴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你現在有了金山銀山,又有我給你撐腰,你到哪兒都可以橫著走,皇帝都不敢給你臉色看。”
他像小孩子討賞一樣,貼在薛挽耳邊問:“你說,我做的好不好?”
薛挽第一次知道自己耳朵這么敏感。
一陣陣難以言說的酥癢順著脊柱傳下去。
她極力偏開臉,深深吸氣。
“我的事我可以全部自己解決,這些金銀和寶物,你拿回去,我不需要,我與你兩不相干。”
賀聞淵聽著,輕笑了一聲,笑這話的幼稚。
低低和她耳語,“傻子,只有給我吃飽了,我才會放了你,不然你永無寧日。”
他邊說,一手握住薛挽后頸,逼她轉過臉,另一只手捏她的下頜,令她不得不松開牙關。
薛挽的心直往下沉,又急又怒,拼命推搡,才將他推開。
她屈辱至極,眼底無法抑制泛起一層淚意。
就算是娼妓,也有做人的尊嚴,有拒絕的權利,不該受這樣的輕薄。
賀聞淵看到她眼里的水光,只覺得她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