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擔憂看向江攬月:“夫人,定是老夫人派人來找您!”
江攬月唇角勾勒一絲冷笑:“我還擔心她不來呢!忠伯,隔壁莊子上的主人家是今日來查賬吧?”
忠伯雙眸一閃,瞬間明白江攬月的用意。
“是!今早隔壁的孟夫人帶著奴仆過來查賬,如今還在莊子上呢。”
江攬月眼底掠過喜意,這位孟夫人的夫君乃是剛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御史。
朝中的大小官員只要犯錯,都被他彈劾了個遍。
魏遲與她和離之事,尚未傳出,想來魏遲也覺得此時高中便拋棄糟糠妻名聲不好聽,有意拖延幾日。
若此番她能利用孟夫人,將其事捅破到孟御史耳邊,定能讓他在朝中顏面無光。
外面婆子已大力敲門,江攬月?lián)Q了一身破舊衣裳,眼眶涂了胭脂,雙頰薄薄的脂粉顯得臉色蒼白。
這幅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生憐憫,江攬月滿意出門。
莊子外,婆子久等不到人開門,仗著魏母院里的身份,大聲嚷嚷:“江氏!老夫人派我過來,還不趕緊開門?”
江攬月與魏遲和離之事已傳遍府邸,她是魏府的下人,自不會再尊稱前夫人。
因著婆子聲量太大,隔壁莊子的下人頻頻看過來,很是不滿。
孟夫人本來查賬就覺得心煩,又被婆子的聲音鬧的額頭發(fā)緊。
“外面是誰在吵鬧?”
兩家莊子隔得近,孟家莊子的管事少不了與忠伯交往。
自是對隔壁之人的身份了如指掌。
“夫人,隔壁莊子是新科探花的產(chǎn)業(yè),昨夜里魏夫人突然帶著行李過來,瞧著是要久住。”
“此刻敲門之人,聽著那婆子的話,是魏探花的母親魏老夫人派人來尋魏夫人。”
聽說是新科探花郎的莊子,孟夫人不耐煩地揉了揉眉心。
夫君在朝中樹敵眾多,她不能私下與新科進士家眷鬧出矛盾,免得夫君遭人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