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您在說什么?你要與我和離。”
魏遲也紅了眼,上前抱住江攬月:“攬月我不是與你真的和離,這只是權宜之計,你就當去莊子上修養一段時日,相信我,絕不會讓你多等。”
驟然被抱住,江攬月惡心的不行,趁此刻情緒不穩,奮力推開他,使勁渾身力氣,惡狠狠地扇了魏遲兩巴掌。
“你把我當什么?這是想將我降妻為妾?不,是降妻為外室!”
江攬月無力扶著身側茶幾,避開魏遲的觸碰,魏遲眼底不忍。
或許是曾經歷生離死別,再次面對年少的白月光,他的愛意更甚,痛苦也更甚。
再顧不上任何面子,跪抱江攬月大腿懺悔,驚得江攬月忘了表情管理。
白眼狼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若換做前世單純的江攬月,或許會被他的舉動感動,可惜如今江攬月的心早就死了。
面對魏遲鱷魚的眼淚,江攬月不為所動。
魏遲此時恨透了破壞他與攬月感情的沈佳雪。
江攬月冷漠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魏遲,冷冷問道:“你當真與我和離夫君可還記得,賢妻扶我凌云志,我還賢妻萬兩金的諾言?”
盡管心中如何痛苦,為了前途,魏遲堅定點頭:“阿月,是我負了你,我愿凈身出戶,這宅子房契也留給你。”
這宅子本就是我買的!
江攬月不雅地翻了翻白眼,既然魏遲主動說出,正和她意,不過這遠遠不夠。
“好,我愿成全你,不過夫君心中應有數,這些年來我的嫁妝,早便當家用,你我和離后,我需要銀子傍身,家里現有的銀兩我全部要拿走。”
因為魏遲高中,府里收了不少價值高額的禮物,既然要離開,她總要彌補這些年已投喂狗的嫁妝。
“好!我全部給你。”魏遲心里有愧,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還有你已花用的嫁妝,我亦會補償。”
江攬月聞言心頭一熱,當即令珊瑚取紙硯筆墨。
“天色不早了,還請魏探花郎寫和離書,還有補償我嫁妝的契約,民婦著急收拾行李離開。”
魏遲一愣,蹙眉望向“悲痛欲絕”的妻子,心頭的疑惑頓時消散。
想來是攬月尚未消氣,待日后哄哄,夫妻間哪有隔夜仇?
魏遲不做他想,依言寫下和離書和欠條,江攬月毫不猶豫,行云流水地簽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