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杳渾身發(fā)燙,眼前也迷糊,進(jìn)了月滿院,簡(jiǎn)單洗了個(gè)熱水澡,便鉆進(jìn)被褥睡覺了。
林嵐關(guān)上門,“花蕊,你去熬藥。”
前廳,祁柔說了來龍去脈,萍娘拽著女兒跪在地上,“夫人,要不是為了柔柔,謝小姐也不會(huì)陷入危險(xiǎn)。”
“萍娘,快起來。”她說著,華云將萍娘扶起,“賈舒蝶明顯是沖著杳兒去的,倒是連累了柔柔。”
林嵐道:“柔柔也嚇壞了,今天天色已晚,路不好走,你們住在月滿院吧。”
許是在水里待太久了。
喬竹心精神不大好,馬車搖搖晃晃,她靠著睡著了。
到了陳府,停了好一會(huì)兒。
陳子燁嘆氣,輕聲道:“得罪了。”
他彎腰抱起喬竹心,朝府里走去,奴仆見了,都紛紛低下頭。
陳老夫人得到消息,放下佛珠,朝這邊走來。
陳子燁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才去跟祖母說了這天發(fā)生的事情。
陳老夫人松了口氣:“真是老天保佑,幸好謝小姐沒事,不過,竹心落了水,你可要好好照顧,要不然落下病根,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嗯,孫兒明白。”陳子燁應(yīng)聲。
陳老夫人眼睛露出笑意,她起身,臨走前,囑咐道:“快回屋休息吧。”
其實(shí),喬竹心早就醒了。
只是在陳子燁的懷里,她怕兩個(gè)人尷尬,便裝睡。
采葵為小姐換了件干凈的中衣,心疼道:“您可真是嚇?biāo)琅玖耍瞧延穸赡敲瓷睿直譀觯浅隽耸拢勺尷蠣斣趺崔k?”
“我總不能看著謝清杳溺亡。”喬竹心道。
采葵撇撇嘴,“要不是她,小姐也不用受情傷了。”
喬竹心苦笑道:“采葵,你怎么還不明白,就算沒有謝清杳,靜王也不會(huì)喜歡我的。”
門外,傳來腳步聲。
她趕緊閉眼躺下。
采葵出去,正好撞見陳子燁,她福身道:“姑爺。”
“你下去吧。”
陳子燁走進(jìn)寢室,看著睡在內(nèi)側(cè)的女子,他看著桌上還未動(dòng)的交杯酒,拿起來,一飲而盡。
聞到身邊男人的酒味。
半夜,喬竹心起身,看著空了的酒杯,她想也沒想,拿起旁邊的酒杯,也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