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卻突然抬手,銀簪尖端一挑,竟從簪尾彈出一小截透明絲線,閃電般纏上蕭景琰耳后一根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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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腕一抖,絲線繃緊,針尖微顫。
“你們聽。”她聲音壓低,“這是蟲子在動的聲音。”
眾人屏息。
安靜中,銀針傳來極其細微的“噠、噠、噠”三聲,像是冰珠落在銅盤上。
短促,規(guī)律,帶著一絲詭異的活性。
有人倒抽一口冷氣。
“這……這不是脈搏……”
“它在爬。”葉清歡盯著蕭景睿,“從膻中往天突走,再往上,就會破喉而出。你猜,如果它現(xiàn)在死了,會不會從他嘴里鉆出來?”
蕭景睿臉色驟變。
他下意識后退半步,隨即意識到失態(tài),硬生生釘住腳。
可那半步,已經(jīng)夠了。
人群嘩然四起。
“二皇子……真是他干的?”
“太子寒疾竟是人為?”
“天啊,那條蟲……還在里面?”
葉清歡沒理會雜音,只盯著蕭景睿:“你不敢承認,是因為你知道,一旦查下去,太醫(yī)院那些‘補陽驅(qū)寒’的方子,全是你安排的毒藥單子。李淳風(fēng)幫你改藥引,貴妃幫你遮掩脈案,云柔嘉在宮宴上用催眠術(shù)壓制太子神志——你們一伙人,整整害了他十年。”
“夠了!”蕭景睿怒吼,額角青筋暴起,“給我殺了她!現(xiàn)在就殺!”
蠱師雙手高舉,銅盤即將合攏。
葉清歡卻忽然抬手,將銀簪狠狠扎進自己左臂。
鮮血涌出,順著簪身流下,滴在蕭景琰胸口。
她咬牙:“我以血為引,針鎖心脈。他若斷氣,我也絕不獨活。”
話音落下,她抬起染血的臉,直視蕭景睿:“你要殺我,可以。但你得先想清楚——你是想當(dāng)個弒兄奪位的逆賊,還是想等皇帝來了,親口解釋,為什么你弟弟的身體里,會養(yǎng)著一條你從西域帶回來的寒冰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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