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日,柳蕓娘便在飯桌上,似不經意間提起:“聽聞夫君近日筆耕不輟,可是在撰寫什么大作?”
吳良心里“咯噔”一下,強作鎮定道:“不過……不過是整理些往日斷案的卷宗,以備查考而已。”
柳蕓娘微微一笑,不再追問,只是那眼神,讓吳良覺得她什么都知道了。
又過了幾日,那衙役回來復命,臉色卻不太好看。
“大人,小的問了幾家書坊,他們……他們聽聞是大人您的著作,起初都極為熱情,可一聽說內容是關于……關于清溪縣近期諸事,便都……都推說雕版師傅活多,排不開期……”
吳良一愣:“為何?可是嫌潤筆之資太少?”
衙役支支吾吾道:“他們……他們倒不是嫌錢少。只是……只是說,大人書中所述,與市井傳聞……頗有出入。尤其……尤其是‘小蓬萊’之事、沙龍斷案之事,百姓皆耳熟能詳……他們怕刊印出來,無人購買,反而……反而壞了書坊名聲……”
吳良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這才明白,自己關起門來吹破的牛皮,早已是全縣百姓茶余飯后的笑料!哪家書坊敢印這種“fantasy小說”?印出來不是等著被人砸招牌嗎?
他的著書發財大計,尚未出世,便已胎死腹中。
當夜,吳良對著那疊耗費了無數心血和燈油的《清溪治事錄》初稿,欲哭無淚。最后,他長嘆一聲,默默地將稿紙塞進了灶膛,親眼看著它們化為灰燼。
看來,文雅的生財之道,也走不通啊!
就在他萬念俱灰之際,忽然看到墻角放著唐成和金燦燦昨日送來的“分紅”——一小袋銅錢,那是他們靠著“沙龍輔導”賺來的,說是感謝他這位“幕后嘉賓”帶來的名氣。
吳良捏著那袋銅錢,心情復雜。難道……自己最終的歸宿,竟然是要靠著那倆活寶“帶飛”嗎?
不!我吳良絕不認輸!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再次燃起了不屈的火焰……只是這火焰,怎么看都有些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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