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幫?”唐成問。
唐世唐想了想:“那份協議,關鍵是吳良簽了名。但如果…簽名是假的呢?”
“你是說…”
“偽造一份新協議!”唐世唐興奮,“就說吳良那天根本沒去詩會,協議是別人偽造的!”
“可手印是真的啊!”吳陽說。
“手印…”唐世唐看向金燦燦,“金賢弟,你會模仿筆跡嗎?”
金燦燦搖頭:“不會。但我認識一個人…在清溪縣時,有個專門偽造文書的老頭,我找他做過假賬…”
“他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赡苓€在清溪縣,可能死了?!?/p>
四人沉默。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柳蕓娘的聲音:
“你們四個,出來?!?/p>
四人嚇得一激靈,趕緊從柴房出來。
院子里,吳良還跪著,柳蕓娘臉色冰冷。
“夫人…”四人戰戰兢兢行禮。
柳蕓娘把那份協議扔在地上:“看看這個。”
四人湊過去看。唐成一眼就認出李富商的名字——這人在杭州名聲很差,專門坑蒙拐騙。
“夫人,”唐成小心翼翼,“這份協議…有問題?!?/p>
“哦?”柳蕓娘挑眉,“什么問題?”
“這李富商,”唐成說,“我聽說過。他專門在詩會灌醉官員,騙簽協議。之前有個縣丞,被他騙著簽了份礦山協議,最后賠了五千兩?!?/p>
柳蕓娘眼神一動:“你怎么知道?”
“我…”唐成支吾,“我以前在清溪縣,聽金…聽別人說的?!?/p>
金燦燦趕緊接話:“夫人,這事我也聽說過。李富商這伙人,在杭州城是出了名的‘酒局騙子’。他們專門找新來的官員下手?!?/p>
柳蕓娘沉思片刻:“就算他們是騙子,協議已經簽了,怎么解決?”
四人面面相覷。
唐世唐忽然說:“夫人,我有個主意…”
“說?!?/p>
“李富商這種人,肯定不止騙了吳大人一個?!碧剖捞品治觯霸蹅兛梢浴占C據,反告他詐騙。只要證明他是慣犯,這份協議就可能作廢?!?/p>
柳蕓娘看著他:“你懂律法?”
“略懂…略懂…”唐世唐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