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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下來,全賣掉最多兩千五百兩——連本錢的三成都不到。
更糟的還在后面。
下午,錢莊的人來了。
“金公子,”錢莊管事皮笑肉不笑,“您借的三千六百兩,月底到期。今天是廿八,咱們來提醒一聲。”
金燦燦勉強(qiáng)擠出笑容:“王管事,再寬限幾天…”
“寬限不了。”王管事?lián)u頭,“咱們錢莊有規(guī)矩。到期不還,抵押的鋪面和田產(chǎn),可就歸我們了。”
“那兩間鋪面值五千兩!”金燦燦急道,“我才借三千六!”
“那是您抵押時(shí)估的價(jià)。”王管事慢條斯理,“現(xiàn)在要變現(xiàn),能賣四千兩就不錯(cuò)了。利息還得另算呢。”
金燦燦眼前一黑。
這時(shí),唐世唐“挺身而出”:“賢弟莫急!咱們…咱們再想辦法!”
吳陽也幫腔:“是啊賢弟,天無絕人之路!”
兩人一左一右扶著金燦燦,像極了忠心耿耿的部下。只有唐成在遠(yuǎn)處看著,心里冷笑:戲演得真足。
當(dāng)夜,金府。
金燦燦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對著賬冊發(fā)呆。九千兩成本,只收回兩千五百兩,凈虧六千五百兩。加上之前罰金一萬兩,香料被沒收的損失…
“公子,”老管家小心翼翼地敲門,“唐先生、吳先生、唐先生求見。”
“讓他們滾!”金燦燦吼道。
但三人還是進(jìn)來了。唐成手里捧著一個(gè)盒子,一臉沉痛:“賢弟,我們?nèi)齻€(gè)湊了湊…這是三百兩,你先拿著應(yīng)急。”
金燦燦看著那盒子,眼圈紅了:“三位兄長…”
“賢弟別說這些。”唐世唐握住他的手,“咱們是兄弟,有難同當(dāng)!”
吳陽也點(diǎn)頭:“就是!賢弟待我們不薄,每月五百文工錢…呃,我是說,賢弟對我們恩重如山!”
金燦燦感動(dòng)得說不出話。他哪里知道,這三百兩,是從他那六千兩訂金里出的——胡三抽走一千八,剩下四千二,三人各分一千四,拿出三百兩做戲,還剩一千一。
“可是…”金燦燦擦擦眼角,“錢莊那邊…”
“賢弟放心!”唐世唐拍胸脯,“我們認(rèn)識(shí)漕幫的劉把頭,他路子廣,能借到錢!”
金燦燦猶豫:“漕幫…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