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做了,勿尋。——周”
“轟”的一聲,金燦燦感覺天旋地轉。他扶著桌子,才沒摔倒。
“賢弟!賢弟你沒事吧?”唐成這時候才“匆匆”趕上來,一臉關切,“怎么了?周老板不在?”
“跑了…”金燦燦聲音發顫,“他跑了…”
“跑了?!”唐成“大驚失色”,“那咱們的瓷器…”
“瓷器…”金燦燦這才想起那一百件瓷器,瘋了一樣沖下樓。
后院,五輛大車還停著。車夫們蹲在墻根曬太陽,見金燦燦沖出來,都站起來。
“打開!都打開!”金燦燦吼道。
車夫們忙不迭打開錦盒。一百件瓷器在陽光下泛著青白的光澤,精美絕倫——可惜,沒人要了。
“不可能…不可能…”金燦燦抓起一個花瓶,死死盯著,“他給了六千兩訂金…怎么會跑…”
“賢弟,”唐世唐“痛心疾首”地說,“咱們…咱們是不是被騙了?”
吳陽也捶胸頓足:“那周老板看著人模人樣的,怎么會…哎呀!賢弟,咱們可是墊了九千兩成本啊!”
金燦燦手一松,花瓶“啪”地摔在地上,碎成無數片。
九千兩。
借了錢莊三千六百兩,加上自己的老本…
“賢弟莫慌!”唐成“冷靜”分析,“這瓷器還在,咱們可以賣給別人。官窯瓷器,不愁沒人要。”
“對!對!”金燦燦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快!拉到市上去賣!按…按成本價賣!九千兩,能回本就行!”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清溪縣西市,金燦燦親自擺攤,一百件“官窯瓷器”一字排開。剛開始還圍了不少人,可等懂行的來看過…
“這哪是官窯?”一個老瓷器販子拿起一個碗,對著陽光看了半晌,“釉色不對,胎質也不對。仿得倒是挺像,但最多值…二十兩一件。”
“二十兩?!”金燦燦瞪大眼,“這可是一百兩成本的官窯!”
“官窯?”老販子笑了,“公子,官窯底下有款,你這兒有嗎?再說了,真正的官窯,你敢這么擺攤賣?早就被抓了!”
圍觀的人群哄笑起來。
金燦燦臉漲得通紅。他又找了幾個買家,最高出到二十五兩,還只肯要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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