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身影也走了出來,對著任平生恭敬地行禮:“老板。”
是鐵柱。
“看到?jīng)]?”任平生指了指鐵柱,“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驚喜。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就是任平生。”
于秀凝打量著鐵柱,雖然身形有些相似,但臉完全不一樣,怎么可能……
只見任平生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
他在鐵柱臉上涂抹了一陣,然后將那張人皮面具小心翼翼地貼了上去。
奇跡發(fā)生了。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一個活脫脫的“任平生”就站在了于秀凝面前。
無論是五官輪廓,還是皮膚的質(zhì)感,都惟妙惟肖。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于秀凝絕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樣?能瞞過去嗎?”任平生問。
于秀凝湊近了,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除了眼神里缺少了任平生那份獨特的銳氣和深邃,其他地方簡直一模一樣。
她由衷地感嘆:“這……這簡直是神乎其技!”
“剩下的,就是模仿我的言行舉止,這個鐵柱會辦好。”任平生交代道,“你只需要在旁邊敲敲邊鼓,別讓他露餡就行。”
“我明白了。”于秀凝鄭重地點頭。
“記住,你的任務(wù),”任平生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動用你所有的能力,給我查!把李維恭那個所謂的‘消息來源’,給我從地底下挖出來!”
“是!”
當晚。
一輛黑色的福特轎車,悄然駛出沈陽城,匯入了通往北方的車流中。
車內(nèi),燕雙鷹專心開著車,任平生坐在副駕駛,閉目養(yǎng)神。
從沈陽到哈爾濱,路途遙遠,中間還要穿過戰(zhàn)事膠著的四平戰(zhàn)區(qū),以及大片的紅區(qū)。
這注定是一場充滿變數(shù)的旅程。
任平生將計劃的細節(jié),對燕雙鷹和盤托出。
燕雙鷹聽完,只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收到。”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碾過路面的石子,發(fā)出單調(diào)的聲響。
一場針對潛伏者的風(fēng)暴,正在遙遠的哈爾濱,悄然醞釀。
兩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