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任平生,帶著歉意說:“六哥,則成他剛來,不懂規矩,你別往心里去。”
然后他又嚴肅地對余則成說:
“你記住,傅作義是老虎,不是家貓!”
“六哥這次能摸老虎屁股,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那是敲山震虎!”
“你還想去試探?你那是想去送死!”
“老虎的屁股摸一次,叫計謀。你要是敢去摸第二次,那就是純純的作死,懂嗎?!”
余則成被鄭耀先訓得滿臉通紅,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任平生擺了擺手,打了個圓場。
“行了,老六。”
他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
“則成也是一片好心,想為組織多做點事,你別那么上綱上線的。”
他轉向余則成,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意。
“不過,你六哥的話糙理不糙。”
“傅作義這只老虎,咱們借著天時地利人和,出其不意地摸了一次屁股,已經把他惹毛了。”
“他現在正憋著一肚子火沒處撒呢。”
“咱們要是再湊上去,那不叫試探,那叫送人頭。”
“火,不能總玩。玩多了,引火燒身是遲早的事。”
一番話,說得余則成心頭一暖,又是一陣后怕。
他抬起頭,感激地看了任平生一眼,重重點了點頭。
“是,處長,我明白了。”
鄭耀先哼了一聲,但臉色緩和了不少。
他給任平生和自己又滿上一杯酒,端起來說道:“來,六哥,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了,咱們喝。”
任平生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忽然問余則成。
“對了,則成,你愛人和秋掌柜那邊,都安頓好了嗎?”
提起這個,余則成精神一振,連忙回答。
“報告處長,都安頓好了。翠平那邊,按照您的指示,我對外宣稱她是遭遇了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