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頓了頓,忽然問她:“你喝酒了?如果不方便開車的話,今晚我送你回去?”
司愿后知后覺的看向自己手里的酒,才說:“不用了,江妄會派人來接我。”
宋延頓了一下,目光遲疑了一瞬,緩緩問:“你是不是……還害怕我?”
司愿一怔,說:“沒有。”
但她擰了擰眉頭,繼續(xù)說:“而且就算是真的害怕也無可厚非吧?那天的事,我還沒忘呢。”
那樣的事,估計誰也忘不掉。
不會因為他救了一次就可以就此揭過。
宋延定定地站著,一動不動。
司愿今天喝了點酒,膽子和底氣都大了,索性繼續(xù)說:“那天在我家,余清芳和我鬧得那么難看,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們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的相處。現(xiàn)在你們宋家對外宣稱,我們沒斷親,可是真的斷親與否,你很清楚吧?”
宋延從頭到尾都在認(rèn)真的聽。
他很悲傷的看著司愿。
更無力自己什么也反駁不了。
就像那個時候,他也什么都阻止不了。
“對不起。”
司愿有些疲憊:“你已經(jīng)和我說了很多對不起了。”
她這句話說完,才察覺自己有些過于刻薄了。
眼前的人,曾經(jīng)是這個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
可總是因為他更了解自己,所以總是能把她傷害的很深刻。
司愿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宋延,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明白我們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那個樣子了?”
司愿想提醒他,不要再延續(xù)這段不對勁的關(guān)系了。
不可能回到兄妹,也不可能和平相處。
現(xiàn)在她甚至已經(jīng)理解當(dāng)初宋延避之不及地想法了。
第一次逾越的是她,可她也只是喜歡。
然而他做了什么?
不回應(yīng),卻也不同意她喜歡別人,甚至在她抗拒的情況下吻了她。
先毀壞這段關(guān)系的明明就是宋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