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
呂炎望著走在前面,相談甚歡的老儒生和洪濤,疑惑問道:“啥情況?他們認識?”
王放笑容就沒停下來過,道:
“拋家舍業(yè),不遠萬里來到敵國當奸細,心志比鐵還硬,這種人啥都不怕,配合的順毛捋,不配合的一百零八種酷刑輪番上陣。”
“洪總旗看出老儒生的心意,選擇柔和點方式對待。”
“況且,同為將士,多少會惺惺相惜,立場不同而已。”
原來如此。
門道還真多。
呂炎受教了。
畢竟換做是他,有洪濤的實力,多半會不管不顧打一場。
到時候把人逼急了自殺,情況一點沒問出來,到嘴的功勞反倒成了罪責。
殿前司。
各個部門兵卒、旗官都出來迎接。
逮住深藏多年的北莽臥底,響當當?shù)拇蠊σ患?/p>
絕大多數(shù)人一輩子沒見過的新鮮事。
洪濤和老儒生并肩而立,環(huán)顧一圈,目光鎖定呂炎:“頭功是你的,干的不錯。”
“這次功勞,保你升個小旗官不成問題。”
“等資歷、實力熬上來,說不準能憑此撈個總旗,和我平起平坐。”
聞言。
無數(shù)道目光匯聚在呂炎身上。
一時風頭無兩。
鼓掌聲雷動。
呂炎肅然挺立,行軍禮:“為朝廷效忠,是屬下本分!”
老儒生忽然問道:
“我想知道,你從哪獲得的情報?”
“老夫在靖安城呆了十幾年,首尾處理得都很干凈,按理說,以你這種級別,不可能抓得住我。”
六品奸細,可是一條大魚!
不光老儒生感到疑惑。
洪濤、王放乃至整個殿前司,無人能想通。
呂炎也陷入沉思。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