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少?!錢呢……錢都花哪兒了?”
作為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陳青能接受自己窮,但不能接受自己這么窮。
當聽到這么大一個狀元府,只剩下十五兩銀子后他徹底繃不住了。
滿打滿算,從放榜那天起自己在長安就待了不到二十多,他也沒吃熊掌也沒喝喝龍血啊,這錢花咋就花的這么快?
難不成家里進賊了?
對此,陳福早有準備,只見他從袖口掏出一個小賬本,一頁一頁的翻著:“府邸是朝廷賜下的不用錢,但里外打掃、修繕房屋,請泥瓦工、木工,前后花了五兩銀子。置辦家具,雖然您說不用太奢侈,但怎么也不能丟了咱狀元府的臉不是,一張書案四兩、四把官帽椅一兩五錢,再加上書房架子、臥房床榻、衣柜、過鍋碗瓢盆……林林總總,總共花了三十兩銀子。”
“日常用度,柴火一擔五分錢,一月最少需要十擔,五兩。”
“府上下人也得吃飯,一天要花一兩錢銀子,還有仆役的月錢,老奴是一兩,您的書童八錢,門房、廚娘、丫鬟各是五錢……加起來又是五、六兩。”
陳青聽得頭皮發麻,好像變成了孫行者,正在念賬單的陳福則是念緊箍咒的唐僧,腦袋疼的不得了,他趴在桌子上,抱著腦袋哀嚎起來:“福叔,別念了別念了……”
聞言,陳福合上賬本,一臉愁容:“至于您的俸祿,本朝都是折鈔,七石五斗米……連四兩銀子也不夠啊!”
一百兩安家費,折合成現代也有六七萬人民幣,可在這長安,只是置辦個家當、維持基本的體面,竟然如此不經花。
“對了少爺,前廳的這幾幅畫花了二十兩銀子,您當時說是名跡,貴也就貴了。”
“……”
屮!
早知道當初自己就不裝逼了,裝什么文人傲氣。
再這么下去,家里就要揭不開鍋了。
到那個時候,京城里就會傳出新科狀元破產的消息,他陳青估計會把同僚活活笑死。
所以絕不能坐吃山空,得想辦法掙錢。
陳青暗暗下定決心,起身對管家說道:“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福叔你先忙去吧。”
陳福應了一聲,臨走又問了句少爺咱還買新茶嗎?
陳青被問的嘴角抽搐,端起茶杯有些尷尬地說道:“老話說說品茶如品酒,越老味道越正,等什么時候喝完再說吧。”
“另外,停止一切不必要的開銷,先挺過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