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3頁）

【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西式風帆艦制造技術大全”，是否立即提取，或存入物品欄？】

“存入物品欄。”

西式風帆艦制造技術？難道要讓我在大明搞“大航海”？何秋不由感到無語。這東西眼下毫無用處，何況朝廷還實行海禁，就算交給朱棣，一時之間也難以施展。

他用意識在物品欄里翻了幾頁，滿眼皆是數據和公式，看得頭暈。

也罷，將來找個懂行的人轉交就是，但愿這本技術不至于埋沒。

何秋翻身上馬，隨朱棣繼續朝南京行進。此時隊伍中無人說笑，一片肅殺，警戒比之前更嚴。

就在這壓抑而安靜的氣氛中，朱棣猶豫地策馬靠近何秋。

“先生，今日若遇敵襲，請務必不要上陣。刀劍無眼，先生雖勇，卻身系大明未來，不可輕易涉險。”

何秋心中暗翻白眼——我可有鋼鐵俠戰衣在身，有什么好怕的？

再說史書上最愛親自沖鋒的，不就是你朱棣嗎？不過這話終究沒說出口，只悶悶應了一聲。

他隨即反問朱棣：“我答應不涉險，那你呢？”

意思很明白：要我躲在后營，你也別想沖在前頭。

朱棣臉色一僵，本想反駁，轉念一想：若自己真上了前線，何秋要想出擊，也沒人攔得住。

還不如兩人都留在后方，彼此看著穩妥。

于是他也就應了下來，約定誰也不上陣。

日頭漸高，天氣又熱了起來。何秋取出路上一直享用的風扇與冰鎮酸梅湯，

舒舒服服地騎在馬上，吹著涼風，喝著冷飲，夏日的酷熱仿佛也遠去了。

朱棣愜意地品味著，忍不住稱贊：“先生真是奇才！若是日后大軍出征都能有這般待遇，平定安南簡直易如反掌。”

何秋卻搖頭：“哪有這么簡單。這些東西能供少數人享用已屬不易，若想大規模供應，一則我拿不出這么多，二來后勤也支撐不了。”

朱棣聞言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隨即又流露出愁悶之色。

何秋見狀安慰道：“等過了前面那道峽谷，我給你做叫花雞，那味道也是一絕。”

朱棣朗聲笑道：“我并非為了口腹之欲而煩憂。”

何秋點頭：“我明白，是因為藍玉吧。他屢次三番想要你的性命，你自然不快。”

朱棣嘆息道：“這藍玉簡直像條瘋狗，對我窮追不舍。我從未主動招惹他，忍讓至今，心中實在憋悶。”

何秋思索片刻，想到自己即將迎娶燕王之女，今后便是同舟共濟之人，索性直言相告：“縱觀歷代大一統王朝，除了西漢，可還有實封親王的先例？后來那些藩王結局如何？不都被漢武帝一一削藩。太子繼位后首要之事必定也是削藩，否則皇位難穩。藍玉本就驕橫，又是太子姻親，針對你們這些藩王再正常不過。”

朱棣一時語塞。

何秋既然打開了話匣子，便繼續暢所欲言：“不止藍玉，文官集團同樣看藩王不順眼。你們若非出身皇家，憑什么與寒窗苦讀數十年的朝臣平起平坐？不論誰登基為帝，都不會容忍十幾位手握重兵的藩王覬覦皇位。當今圣上自有開國氣度，但后世之君既無這般魄力，又與藩王血緣漸遠，勢必會對你們動手。即便換作殿下坐在那個位置上，也會做出同樣選擇，這便是身在其位必謀其政。”

朱棣沉默良久，忍不住問道：“先生可有化解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