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還在下雪,岑予衿畏寒把自己裹得可嚴(yán)實了。
時間實在是太晚了,她也沒叫司機,自己開車去的。
大半夜,路上的車很少。
剛出門就遇到了紅燈,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斑馬線前的停止線。
車燈割開雪幕,路燈卻穩(wěn)穩(wěn)接住了它們,雪花在昏黃的路燈下旋轉(zhuǎn)追逐,散漫又自由。
綠燈亮起,岑予衿踩下油門。
心情極為復(fù)雜。
陸京洲是失戀了嗎?
大半夜喝酒,這都凌晨3點了。
從他急匆匆的回國來看,應(yīng)該是失戀了。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車子穩(wěn)穩(wěn)停一下。
岑予衿拿過副駕駛的羽絨服穿上,才下車。
下車后繞到副駕駛座,把給他準(zhǔn)備好的大衣和圍巾取了出來。
雪不大,卻異常的冷!
岑予衿加快了腳步,進了皇都之后,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她不經(jīng)常來這些地方,不知道具體在哪。
直接去前臺問工作人員,才乘電梯到了頂樓。
頂樓只有一個包間,她在門口站定。
門沒有關(guān)緊,留了一小條縫隙。
里面不像其他包間那么喧鬧,只有偶爾傳來的交談聲。
直接推門進去不太好,岑予衿抬手,正準(zhǔn)備敲門。
剛才那個好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陸京洲,我求你了,別喝了,安靜點別鬧了可以嗎?我知道你喜歡你老婆喜歡的要死!她馬上就要來接你了哈!”
岑予衿的手頓住,心臟瘋狂在胸腔里重?fù)糁?,握著手提袋的手不斷的收緊,她下意識想要聽聽他是怎么回答的。
都說酒后吐真言,她也想知道陸京洲對她到底是什么感覺。
陸京洲冷哼了一聲,狠狠的把手里的酒杯砸到地上,“誰說我喜歡她了?老子只想要檀月山莊!只是為了讓老太太開心多活幾年,只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都找好下家,和別的野男人去情侶餐廳吃飯了,我為什么要喜歡她?我才不要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