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什么意思?
岑予衿立刻就清醒了過來,他這是什么意思都不重要。
這一個月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陸京洲和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走不到一塊去。
陸京洲愛玩,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
與其想著怎么讓對方愛上自己,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經營好岑氏。
平平安安的把寶寶生下來。
這才是最重要的。
陸京洲對她來說就是過日子的搭子,絕對不能交心,絕對不可以!
岑予衿斂起心神,不再去看那些堆積如山的禮物是送誰的或是誰送的,也無心探究他堆雪人的用意,只對吳媽淡淡點了點頭,“知道了。”
她徑直上樓,回到主臥。
推開房門,一種與往日不同的,極具存在感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那種熟悉的氣息,強勢地侵占了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無聲地宣告著男主人的回歸。
岑予衿的腳步在門口頓了頓才走進去。
她目不斜視地拿了睡衣,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卻似乎沖不散空氣中那股縈繞不散的味道,也沖不散心底那一絲莫名的煩躁。
他回來了,這個認知讓整個空間都變得有些逼仄起來。
洗完澡,她吹干頭發,換上舒適的睡衣躺上床。
沒有主動給他發消息,詢問他的狀況。
身體陷入柔軟床墊的瞬間,那股獨屬于陸京洲的味道變得更加清晰,來自枕頭,來自被褥,仿佛他剛剛就在這里躺過。
這味道并不難聞,甚至稱得上高級,卻像一張無形的網,密密地將她包裹。
岑予衿下意識地往自己這邊挪了挪,試圖遠離那氣息濃重的區域。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心里一遍遍重復著剛才的決斷:
陸京洲是搭子,只是生活搭子。
他想回來就回來,不用在意,更不用刻意迎合。
平安生下孩子,經營好岑氏,才是正途。
可鼻尖縈繞著屬于另一個人的強烈存在感,讓這個夜晚格外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