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溫然還是不言不語,神情恍惚又呆滯。
那種神情像極了一下子遭受了重大打擊,快要癡傻的前兆。
“然然不要這樣,你除了那個姓薄的,你還有我,你還有自己的科研事業……”
可是紀寧苦口婆心勸的話,溫然一個字都沒聽到。
是真正意義上的沒有聽到。
她好像失魂了一樣。
她畢竟只有五年前的記憶,五年前,薄京宴兩人彼此救贖就是彼此的一切。
明明前一秒她的記憶中兩人還在熱戀,下一秒突然告訴她薄京宴要跟別的女人訂婚了,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紀寧更擔心了:“然然,求求你跟我個反應,你不要一直麻木躺著,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都跟我說說好不好?”
溫然還是不開口。
一連七天,她都木然的沒說一句話,也沒有離開病房一步。
一直等到薄京宴要訂婚的當天。
紀寧一眼沒看見,她突然就爬上了醫院的高樓。
紀寧頓時快要嚇死了。
她在天臺上面苦苦哀求:“然然,你瘋了!”
“然然,求求你快下來!為了那個男人不值得啊!”
“然然,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薄京宴坐著輪椅都要跟蘇彎彎訂婚,可見他早就移情別戀了,你就算跳下去,他也不會過來看你一眼的。”
紀寧勸的句句著急。
可是溫然還是聽不到任何聲音,她好像有了什么障礙一般,覺得全世界都與她隔離了,全世界孤獨的只剩下她一個。
她坐在天臺上,晃悠著腿,一直在輕輕哼唱小時候薄京宴哄她睡覺的歌謠。
“然然乖,然然睡,然然閉上眼睛看到小月亮,掛天上,溫柔光,照小床,然然睡,睡香香,夢里有只小綿羊~”
以前薄京宴在孤兒院時,總是用這首兒歌哄她睡覺。
特別是她受委屈的時候,薄京宴更是會將她輕輕摟在懷里給她哼唱這首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