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東西被胡亂撞倒在地,水流不間斷地從花灑落下。
氤氳繚繞的水汽將寬敞的浴室壓縮成逼仄的空間。
女人纖細的手腕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扼住。
“你放開我!”
“我現在看到你就惡心,你滾出我的房間!放開!”
男人欺身而來,騰出手撫開她臉上的水,拇指停留在她臉頰邊被玻璃劃破的地方,喑啞道:“整個墨園都是我的,哪有你的房間?”
“席承郁你王八蛋!”
然而男人根本不理會她的謾罵,一只手控制著她,另一只手摘下被水花濺濕模糊的眼鏡,摔在地上。
向挽的身子被席承郁按在墻上,雙手被迫打開,她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淤痕頓時顯露無遺。
即使在沒有戴眼鏡的情況下,席承郁依然能看得清楚。
從左肩到手臂,延長的一片青紫像紋身一樣猙獰地遍布白皙的肌膚,腰側連接到后背更是一片慘不忍睹的淤青。
席承郁將她的身體轉過去,單手扣住她兩個手腕按在她的頭頂上,目光往下,是身上傷得最嚴重的左腿,一片觸目驚心的紫黑色,幾處破皮的地方隱約可見鞋印的痕跡。
大碼,男人的腳。
向挽背對著他,完全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卻聽見一聲陰沉的輕笑。
她屈辱至極,“放開我!”
可她越是掙扎,男人雙手禁錮的力道就越大。
趁席承郁的手往下摸她大腿的間隙,她利用手腕上沐浴乳的滑膩用力掙脫開束縛,剛抬起腳要踹向席承郁,卻被他一把握住小腿。
“腿不要了?”
“我的腿就算是斷了也跟你沒關系!”向挽憤怒的雙眼充滿了仇恨,恨不能跟面前的人同歸于盡。
忽然下頜被男人攥住,“向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那雙明亮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淚水不受控制滑落,“那我該用什么眼神看你?像從前一樣愛慕地看著你,還是像從前一樣對你有所期盼?”
她嘴里一口一個從前,仿佛在告訴男人,那是曾經,她再也不回頭。
男人森然的目光緊緊盯著向挽一開一合的嘴,陰沉的臉色如一片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