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熹從一間豪華病房出來。
依依不舍地跟里面的人道別,“田院士,你好生調養(yǎng),有時間我就回來陪您下棋。”
屋里傳來老人沙啞的聲音,“葉丫頭,你記住,男人出軌都是蓄謀已久,說一時糊涂全是放屁,你選擇原諒,就等著一輩子給他擦屁股吧。”
葉熹唇角抽了抽,“這個婚我離定了,只是我們有婚后協議,還不能便宜了他。”
田豐年嘆口氣:“吃過戀愛腦的虧,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末了還提醒她,“對了,你那個壓力傳感器設計我已經幫你申請了專利,你在機械工程上很有天賦,千萬別浪費了。“
葉熹笑,“放心吧田院士,以后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為任何人再放棄自己事業(yè)。”
踏出精神健康中心大門,葉熹深吸一口空氣中夾雜的汽車尾氣。
曾經最討厭的味道,竟讓她有種重歸于世的真實感。
宛如一次重生。
而這一次,她要為自己而活!
靳蕭然開車過來,葉熹拉開門坐進去,一股姜花香瞬間灌入鼻中,甜得發(fā)膩。
香水味還沒揮發(fā)完,說明是不久前留下的。
可靳蕭然以前最討厭香水。
他曾調侃那是老外用來掩蓋狐臭發(fā)明的,說他只喜歡女人最本真,最純凈的味道。
所以她從不化妝,更別說用香水了。
葉熹坐好后淡定地別過身去拉安全帶,佯裝沒聞到。
借著車窗反光,見靳蕭然若無其事地降下車窗,讓風帶走了小三的味道。
她眼中蔓延出冷意。
車在路上行駛,夫妻一場,卻無話可說。
以前葉熹會主動找靳蕭然聊天,可他總是不耐煩搪塞——
“工作的事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我應酬時說的話夠多了,現在只想靜一靜。“
而當下,靳蕭然不說話,她就當他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