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定了定神讓他進來,只見他低著頭,語氣帶著歉意:“對不住小主,是內務府的人糊涂,香包多送了一只,奴才這就來取回?!?/p>
云熙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看白芷。
白芷將其中一只香包拿出,交到他的手中。
等他離開時,云熙這才又拿起一只香包,放在鼻尖聞了聞。
在湊近時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像極了前世崔南姝在她臨盆前送來的香枕。
一旁的晚棠也蹙起了眉頭,往里湊了湊:“小主,奴婢看這香包似有異樣,可否容奴婢一看?”
云熙將香包遞過。
經過先前彩秀的和后面明光殿的考驗,云熙已經將晚棠納入自己人之列了。
晚棠接過香包,先是湊鼻輕嗅,隨即拔下頭上的銀簪,蘸了點粉末在燭火下烤。
銀簪瞬間泛出黑痕。
她臉色驟沉:“小主,這香里頭摻了毒!此物混在香料里不易察覺。奴婢八歲便開始跟著姨母學習制香,這點異味瞞不過我。”
頓了頓又道:“只是奴婢不通醫理,不知這黃色的粉末是什么毒。”
晚棠此話一處,整個常安院的人都警惕了起來。
云熙更是猛地退了兩步,難道……
難道前世害自己小產的人也是崔南姝?
她抓住晚棠的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快,白芷,去請李大人。就說我身子不適,想請他來給我看診。”
“是?!卑总贫ǘc頭。
不多時,一個青袍男子走了進來。
云熙的瞳孔猛地放大。
是他!
“李伯!”云熙脫口而出。
李伯哈哈一笑,聲音亮堂堂的:“沒成想,在軍營擲出擎天一柱的丫頭,竟是宮里的熹常在,這緣分當真是妙不可言??!”
“你怎么進宮了?”云熙見到她,又驚又喜。
“我爹告老還鄉,家里還有病母要照顧,我便來接替他的差事?!?/p>
李伯說著,目光落在云熙手里的香包上,“今兒個剛上任就來給你瞧病,倒是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