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妃“撲通”跪下,膝行兩步想拉他的龍袍,卻被他嫌惡地避開。
她的聲音發顫,眼淚混著妝往下掉:“陛下!臣妾是冤枉的!這簪子是她偷的!”
“若不是你要利用她,”蕭賀夜輕輕扭開簪子的機關,里面的藥粉簌簌落在御案上,“她怎會進得了春禧殿?又怎會知道你藏簪子的地方?還知道簪子上的機關?”
他話音剛落,就對蔡公公道:“宣御醫。”
不多時,御醫提著藥箱匆匆趕來,額頭上的汗還沒擦干。
這幾日坤儀宮的事就沒斷過,真是有毒了。
他跪在地上,聽蔡公公說明來意,忙拿起簪子里的藥粉查驗,又掰了點玲瓏糕放在鼻尖聞了聞,臉色瞬間變了。
“回陛下,這藥粉是致人昏沉的藥物,服用后雖不致死,但會損傷龍體……幸好糕點里的藥量少,且陛下也并未服食。”
蕭賀夜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看向祁妃的眼神里只剩淡漠:“回你的春禧殿待著,孤不想再看見你。”
祁妃的心像被狠狠攥住,眼淚洶涌而出:“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您聽臣妾解釋啊!”
蕭賀夜卻沒再看她一眼,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皇后見狀,立刻吩咐宮女:“把祁妃帶下去,嚴加看管。”
宮女架著哭癱的祁妃出去,皇后才看向地上的景舒,問蕭賀夜:“陛下,這宮女如何處置?”
“背叛主子,謀害君王,”蕭賀夜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杖打三十,丟出宮去,永世不得入宮。”
待蕭賀夜走后,皇后安慰了云熙幾句,便讓她退下了。
出了坤儀宮,白芷哭喪著臉抱怨:“小主,咱們費了這么大勁,陛下就只讓祁妃禁足,連個降位分的懲罰都沒有,這不是白忙活了嗎?”
云熙抬頭望了望夜空,月色正濃,灑在宮墻上泛著冷光。
語氣篤定:“急什么?今日只是斷了她的情分,明日……自有更重的懲罰等著她。”
處置心上人的難受怕只有蕭賀夜自己知道吧。
不過不急,很快蕭賀夜便會感激自己了。
彼時養心殿內,蕭賀夜正打開把精致的扇子,冷冽的眉眼中透著濃濃的失望。
扇子是祁妃親手制的,上面還有她繡的荷花池,那是他們定情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