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們的便。”
顧承嶼無所畏懼,“如果有證據就治我的罪,如果沒證據就盡快放了我,我公司有好多事情要處理,沒工夫跟你們在這耗。”
“你們耽誤一分鐘,我很可能就損失好幾百萬,這個責任你們負得起嗎?”
顧承嶼這分明就是不講理,警察的確生氣,但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這又不是上個世紀,犯人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現在講究的是人權,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他們確實不能對顧承嶼動手。
接下來,警察又問了些問題,著重詢問顧承嶼這兩天的行蹤,但顧承嶼早有準備,回答的滴水不漏。
整整三個小時的審問過去了,顧承嶼的回答堪稱完美,說的難聽些,就是死不承認。
時間一點點走過,到了第二天,警察不得已,只好把顧承嶼放了出去。
林野也知道警察局這邊的動靜,但他的目標是找到江幼笙,而不是針對顧承嶼。
試想一下,連警察都不能從顧承嶼嘴里挖出東西來,就更別說自己了。
因此,林野沒去警察局,他讓冬瓜圍繞顧承嶼這兩天的行蹤查了一番,又根據顧承嶼的手機定位等,利用衛星進行更精準的定位,試圖還原顧承嶼這幾天所去的每一個地方。
這一招確實有效,但需要的時間長一些,兩天之內能出結果就已經很不錯了。
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林野幾乎沒有睡覺。
昨天夜里,他好不容易睡了兩個小時,居然被噩夢驚醒了。
他夢見江幼笙被送去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有人打她、罵她、欺負她,林野只能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他想朝江幼笙跑過去,想把她護在身后,給她最大的溫暖和安全感,可他腳下就像生了根似的,牢牢地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夢里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林野直接驚醒,怎么都睡不著了。
而這個夢似乎也在給他敲響警鐘,江幼笙看樣子肯定是被顧承嶼帶走了,至于把她帶到哪里去了,還真不好說。
林野也已經暗中派人把顧承嶼名下的幾處宅子和房子全部都搜查了一遍,一無所獲。
別說顧承嶼,就連他好友的住處也都派人查過了,同樣一無所獲。
越是這樣,林野心中就越難受。
他到底該去哪里尋找江幼笙?此時此刻,她究竟在什么地方,經歷了什么?想想都覺得可怕。
而海上的江幼笙,也在想辦法自救。
整整一天一夜了,江幼笙倒是不缺吃穿,房間里溫度適宜,偶爾能聽見外面海水嘩嘩流淌的聲音,一切都顯得十分靜謐美好。
她甚至能聞到海風咸咸的氣息,如果拋掉眼前的煩心事來看,在海上漂流的這段時間,還真是一次不錯的體驗。
但江幼笙根本高興不起來,她好想念爸媽,好想念林野,不知道他們現在急成什么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