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來了嗎?”她問。
飛霜拿了兩個橘子,放在火爐上炙著,“咱們的商隊沒查出什么大事,聽說玉容在遲國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婕妤的女兒。半年前她落水被救起來之后性情大變。”
“嗯?”云清婳眼前一亮。
“據(jù)說她從畏畏縮縮變得能說會道,還做出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小點心,把遲國皇帝哄得心花怒放。對了,她還預(yù)言了幾件事,都說對了。”
云清婳的眼中升起疑惑,“她預(yù)言了什么?”
“不是遲國的事,都是大昭的事,商隊說,她預(yù)言了裴玉珠篡位以及她篡位失敗的事,還預(yù)言皇上要改革的事情。”飛霜扳著手指道。
云清婳有種醍醐灌頂,撥開迷霧看見真相之感。
玉容的經(jīng)歷像什么?
像極了穿書之人!
她不能窺見遲國的事,是因為這本小說是圍繞裴墨染跟姐姐展開的,所以玉容只知道大昭的事情。
“你覺不覺得,玉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云清婳的表情變得嚴肅。
飛霜瞇著眼回憶了下,她先是搖頭隨后又點頭,她笑道:“是有些熟悉,她今日想瞪人卻又不敢瞪,丑態(tài)畢露。得罪咱們的蠢貨,都是這個樣。”
云清婳的雙眼深不見底,她望著爐火出神。
有一件事她想不通,玉容作為穿書者為何對她的怨氣這么大?
作為穿書者,想把她取而代之,搶走皇后之位的心思她可以理解。
可玉容看她的眼神,似乎還夾雜著其他情緒。
“主子,我聽見聲音了,皇上的儀仗快來了。”飛霜搖了搖她的肩膀。
云清婳瞬間收了神,她的雙眼炯炯有神,警覺起來。
陸才人的事,也不知裴墨染有沒有聽到風(fēng)聲。
“主子在擔(dān)心皇上知道真相?”飛霜問。
她的眼中跳動著興奮,“我倒希望裴墨染發(fā)現(xiàn)真相,他自己發(fā)現(xiàn),心里有個鋪墊,總比別人告訴他好,難道不是嗎?”
飛霜暗嘆她的縝密。
吱呀——
門被推開。
裴墨染輕手輕腳走進來,看見云清婳還沒睡,他快步走到她身邊,“今日是不是嚇到了?”
“……”云清婳面露疑惑。
他炙熱的大掌握住她的手,“陸才人今日在你這里摔跤,你嚇壞了吧?別怕,都是她沒有福氣,與你無關(guān)。”
云清婳的心頭爬上失望。
所以他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除了這個,夫君沒聽到其他風(fēng)聲?”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