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朝著藥廬里張望:“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藥味兒?”
“怎么,你想要吃藥?”
靜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才吃藥呢!這藥我聞著有些熟悉。”
池宴清表示質疑:“藥不都是一樣的味道?”
“當然不一樣!”靜初認真道:“一般的湯藥方子的確大同小異,都是苦澀的藥香味道。可有些中藥,比如五靈脂,雞血藤之類,腥臭氣味極大。
而這個方子,與白靜姝的藥方味道很像,腥味極重。里面大概是添加了全蝎蜈蚣等。”
池宴清漫不經心:“既然這么難聞,你還一臉陶醉的做什么?”
“誰陶醉了?”靜初扒著車窗,抬手一指詩社的門匾:“藥味好像是從詩社里傳出來的。”
池宴清扭臉若有所思地看一眼詩社,立即醒悟過來靜初話里的意思:
“你先走,我進去瞧一眼再走。”
翻身下馬,徑直進了詩社,一會兒追上靜初,一臉若有所思道:“你猜得不錯,這藥的確是池宴行的。
他正在跟幾位同窗說話,煮藥的是他身邊小廝,說是他屁股上生了一個毒瘡。還有!”
池宴清意味深長道:“適才我特意去他抄錄詩集的房間里走了一圈,他房間乃是背陰廂房,窗子不大,光線并不好。
而案發當時,乃是陰天,又接近黃昏,按說光線比現在還差。
他抄錄詩集為何要背著身呢?這樣會遮擋光線,看不清楚詩稿上面的字!”
“你的意思是說,當時在抄錄詩集的人并不是他,而是有人穿著他的衣服假扮的。”
“有這樣的可能,他所謂的人證壓根不成立。而且他昨夜故意提起詩社,估計就是想要撇清他的嫌疑。”
“假如我猜得不錯,他與白靜姝所吃的藥乃是一樣的方子。兩人生了同樣的病,換句話說,與白靜姝有私情的,的確就是池宴行!我們沒有猜錯。”
“那楚一依一事,池宴行難逃嫌疑。
不過,這里基本都是他的好友,假如我較真深究,難免打草驚蛇。我就沒有說什么,轉悠一圈就出來了。”
“那客棧我們就沒有必要再去了吧?即便我們能確定他與白靜姝有染,能揭穿他的謊言,那我們也不能證明,當時他在摘星樓。我們必須從別的地方入手。”
池宴清點頭:“我剛才就想到一個辦法,可以不用繞這么大的圈子,就是不知道是否可行。”
“什么法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婦套不住色狼。我想用你做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