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的氣兒依舊還沒有消,輕嗤一聲:“這大清早的,怎么咱院子里就有夜貓子叫喚?明兒看來得把樹都砍了。”
池宴清一步踏進院子里來,笑吟吟地望向白靜初:“大早起這么大的火氣,折騰得我們一夜沒睡覺,你還不樂意了?”
靜初譏誚地望著他:“怎么,宴世子這是在為誰打抱不平?池宴行,還是楚一依?”
“我為我自己行不行?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今兒這事兒若是我老爹老娘追究起來,問我究竟是誰給我寫的情書,我怎么交代?”
“我給你創造這么好的坦白機會,你還不樂意了?恰好就趁著這次機會,有對宴世子你一往情深,愿意伏低做小的姑娘,給人家一個名分不挺好?”
池宴清聽著她的冷嘲熱諷,非但不急不惱,反而還頗有興味:“我若是納妾,你不介意嗎?”
靜初譏諷一笑:“關我屁事?”
“不關你的事情你怎么還這么生氣?”
“誰生氣了?”白靜初沉下臉來:“宿月枕風送客!”
宿月枕風兩人一點都沒客氣,上前就擋住了池宴清:“宴世子,請吧。”
池宴清無奈地拍拍腦門:“這脾氣,話都不讓人說了。”
“那就別說!”
“好,我不說,只說正經事兒行不?”
“你這種不正經的人,能有什么正經事兒?”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池宴行會拆我的書信?”
“對。”
“安平縣衙送來的公文是不是有問題?”
“大概是,否則白靜姝就不用重新謄抄了。”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昨天。”
“你還真是有仇就報不過夜。”
“當然。”
“那我派人再跑一趟安平?”
“我已經派人去了,不敢勞煩宴世子您。”
白靜初緊繃著臉,說話夾槍帶棒。
池宴清愈加莫名其妙:“好大的氣性,這是要跟我絕交啊。”
“宴世子您言重了,我哪敢跟您攀交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