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笑:“是啊,越來越囂張了,她這般張狂,終究只會惹來禍端。”
皇后望著鏡子素衣無釵的自己,仿佛瞬間又回到了父兄離世得日子。
拿起木簪簪入發間:“走吧,我們去婉貴妃宮里。”
此時的御書房。
鎮國公帶著大兒子在門口求見:“這位公公,老臣帶歸京的犬子前來請罪,還望通傳一聲。”
門口的小太監弓著身子,帶著宮里人特有地分寸,溫聲回到:“國公爺稍候,皇上這會兒正看奏折呢,奴才這就進去通傳一聲。”
不一會,太監總管帶著小太監出來:“鎮國公,曉勇校尉,陛下在房中等您呢,奴才們在外守門,有事叫一聲便成。”
鎮國公進入后,小太監望著總管太監:“干爹,您何故也出來了?”
總管太監敲了一下小太監:“不該打聽得事別打聽,好好看你的門。”
總管太監望著臺階沉默:最近這些日子,只要是鎮國公那邊得事,陛下就沒有舒心過。我才不去觸霉頭。
御書房內靜得能聽見燭火跳動的輕響。
鎮國公父子垂首立在中央,皇上垂頭寫字:“曉勇校尉,倒是稀客。”
鎮國公忙屈膝叩首:“微臣教管無方,還請陛下重重責罰,以正綱紀!”
他身旁的少年也忙跟著跪下,喉結滾動了兩下,卻終究沒敢開口解釋。
皇上這才放下朱筆,暗道:怎么罰,你這兒子差點把沈青害死了,差點連安寧的面我都不敢去見了,還有邊關軍中能讓人塞信陷害,怎么能如此蠢笨。
抬眼看向兩人,目光在少年身上停留片刻:“責罰?鎮國公想要朕如何罰?是摘了他的校尉頭銜,還是……替你清理門戶?”
鎮國公心驚,陛下這是真得動怒了。額頭抵著地面不敢抬起:
“陛下息怒!逆子頑劣,犯下大錯,任憑陛下處置!只是犬子雖蠢,但尚有悔改之心,還望陛下念在他年少無知,給他一條改過自新的生路……”
少年望著戎馬半生地父親,敵人刀槍下都未曾低過得頭,此刻卻深深地低下了。
不帶猶豫,少年立刻重重磕頭:“陛下,一人做事一人擔,此事與父親無關,請陛下責罰臣一人。”
皇上唇角微彎:蠢雖蠢了點,好歹還是有擔當地好兒郎,也還算得上重情。
“朕便給你這個機會,你要如何承擔?”
少年以頭搶地:“臣愿卸去校尉之職,自請前往邊關最苦寒的戍所,從普通士卒做起!”
皇上挑眉:“此事,容朕想想,你先去殿外候著。”
少年起身去殿外。小太監與總管太監瞧著少年額頭的紅痕,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看見有人從御書房出來。
殿內,皇上幾步走到鎮國公面前:“你這娃,勉強還行吧。”
鎮國公驚疑不定地抬起頭:“陛下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