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是一幕幕充滿溫馨的回憶,卻在族人的迫害之下,變得冷漠無比。
對于這生活了許久的青玄城,丁影談不上愛,亦談不上恨,有的,只是無所謂。
哀莫大于心死,大抵便是如此。
“走吧,止司伯伯,我們先去酒樓探聽一下消息,師父若是在,定然也會這么做!”
一把扯起止司的衣袖,丁影便帶頭向著青玄城東南方位走去。
丹青樓,是青玄城最大的酒家,看名字就知道,這酒樓有幾分附庸風雅的味道,開銷絕對低不了。
曾經(jīng)的丁影,也只是聽說過這里,根本沒有真正進來。
當初丁家堡對于丁影的開銷嚴苛到近乎過分的把控,表面上是丁家直系弟子,享受到的待遇卻連下人都不如。
下人家仆,在丁家堡都好歹有一口安樂茶飯吃,丁影卻只能吃上一些下人家仆剩下的殘羹冷炙,有時候甚至連飯都吃不上一口。
屬于父親丁遠身的月銀,丁影也是一分都沒得到過,偶爾偷偷溜出去做點零工,也只能勉強維持一個溫飽,對這種大開銷的地方,真的就是聽聽就好了。
一路上聽著丁影絮絮叨叨地回憶過去,止司的臉色也越發(fā)的不好看,這丁家堡哪有一點半點的人情味在?
“小丁子,說起來,你爹,似乎是叫丁遠身對吧,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而且去了哪?不是說只是失蹤了么?為什么丁家堡就敢這樣對待你這位二堡主的獨子?”
“難不成,他們是篤定,你爹不會再回來了么?”
站在丹青樓前,丁影的眼眸中頓時閃爍出兩道兇戾的精光,整個人的身上也撲上了一層淺淺的煞氣。
“這也是這次我回丁家堡來要個說法的原因之一,走吧,師叔,我們先去丹青樓,曾經(jīng)沒機會進去,現(xiàn)在,一定要好好去品評一下。”
“來人止步,丹青樓今天被包場了,不好意思!”
門口小廝還沒來得及趕上來說上兩句,就有城守府的衛(wèi)兵走上前來,妄圖將兩人直接驅趕。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衛(wèi)兵把手一伸,直接就是趕人的動作,丁影倒沒有多說什么,止司卻是明顯臉上流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想他堂堂令劍閣閣主,玄域一流大勢力的首領,哪怕是到了誅邪圣殿,都要被奉為座上賓的人物。
區(qū)區(qū)一個小城池的小酒樓,竟然還能勾結城守府的衛(wèi)兵要趕他離開?
“城守府的人,什么時候淪落的給區(qū)區(qū)一個酒樓看場了?”
止司一眼就瞥見了衛(wèi)兵的腰牌,連動都不想動一下,直接冷哼嘲諷。
“你特么哪里來的人?是來找茬的是吧?你滾不滾,不滾的話,城守府大牢要不要走上一遭?”
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雖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衛(wèi)兵,但隸屬于城守府,就不是尋常平民百姓可以隨便呵斥的。
一旁的小廝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想要上前勸阻,卻看了看衛(wèi)兵的腰牌,把想說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剛來的這兩人,衣著華貴,氣度不凡,一眼便不是尋常人。
他們這些個當小廝知客的,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最能分辨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得罪不起。
“唉,我的官老爺啊,丹青樓,可經(jīng)不起你們這樣折騰啊!”
小廝在心里哭喊著,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