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說宋小軍侯娶了念安公主,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姜遲原本的譏諷,在想到姜繆垂眸時的模樣,突然一頓。
“她,的確有些優點。”
叮當一聲。
打掃的宮人不小心將龍床上的畫扯破。
一時間滿宮的奴才都跪倒一地。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混賬東西,你有幾條命去碰那個東西,不知道陛下沒那畫……”
首領太監看到姜遲站起身時噤了聲,忙小心撿起地上被撕扯兩半的畫。
畫卷早就上了年頭泛黃。
畫上一個美人坐在秋千上,眸光如水。
笑顏好似全無煩惱。
姜遲沉著臉,伸出手想要觸碰到畫上的人,又想起什么猛地收回手。
“拖出去。凌遲,少一刀讓他死了,你們所有人都跟著一起去死。”
“是是是。”
侍衛進來拖走了犯事的太監。
“讓畫閣的那些人,務必把畫恢復。”
首領太監擦著額頭上的汗連連點頭。
突然想起什么。
把所有宮人遣散下去。
“陛下,其實老奴有更好的辦法。這畫到底掛了多年,顏色都褪了不少,畫閣修復只怕要些日子,不如,重新畫一幅,暫時代替這畫?”
“代替?你的差事做得越來越好了。”
姜遲雙目猩紅,一腳踢開面前的凳子,如同癲狂的獸。
這畫是他親手所畫。
畫中人全然不知。
就這樣被他掛了數十年。
又被他親手當成禮物送出去。
讓人知道他身為帝王,日日掛著那個人的畫,還不知會鬧出什么樣的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