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嬤嬤又是心疼,又是擔憂:“公主,這人和你通信兩年,既不知年齡,也不知是否成婚。您莫要……”
“我知道,嬤嬤放心,我不會和母親一樣。”
當年接她回來,姜遲嫌惡她是羊圈所生不知生父的野種,直接以替長公主守孝的名頭,把她送去了云機寺兩年,那兩年她比南楚羊圈的日子更加難熬,她幾近瘋掉。
浮躁的心緩緩平復。
看著心悅之人四字,臉頰不由飛出幾分紅。
賴嬤嬤又是心疼,又是擔憂:“公主,如今您已成婚,莫要……”
“嬤嬤,我有分寸。”
當年接她回來,姜遲嫌惡她是羊圈所生不知生父的野種,直接以替長公主守孝的名頭,把她關(guān)在云機寺兩年。
一日,她中了臟藥,泡在冰水里許久藥力依舊來勢洶洶吞噬著理智,只能認命從香客里隨手拉了人躲在寺廟偏殿,求他幫自己。
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解了她的毒。
并沒有碰她。
許是憐她,又或是責任。
在她手中留了一枚刻著九字的玉佩和一封信。
讓她有任何事都可寫信放在后山石蓮下,自會有人去取。
一來二去。
她在這人的指點下快速成快速成長,兩人亦師亦友。
可惜,沒等到再見,她就被一頂小轎送進京城,嫁入宋家。
也是那時她才知道,為了掌控宋家,姜遲數(shù)次給宋墨賜婚都被他擋了回去。
直到有人提起先太后一早留過一道不算口諭的遺照。
若長公主生下女孩,就嫁給宋家做媳婦,這話本被當成先太后腦子糊涂的戲言。
卻讓姜遲終于想起在南楚為質(zhì)多年,她和母親這對臭名昭著的母女。
既能達到目的,又能羞辱宋墨,這便是如今這番光景的緣由。
指尖撫摸著信封上的一擊必中。
姜繆不知怎么,又想起宋墨剛剛也說過這話。
忙拍著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
好端端的怎么把這么不相干的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
她對著鏡子撫摸著眉眼。
纖眉朱唇,眼尾上挑,明明是嬌艷的芙蓉,但眸中深沉如寒潭,笑意只浮在表面,像蓮子入喉,清甜之下是深深的苦澀。
“嬤嬤替我梳洗更衣,衣服就穿,為了洞房備下的那件。”
賴嬤嬤大驚,“公主,您……”
姜繆只擺手讓她去準備,自己盯著院子里的積雪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