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升起一絲殘忍的快意。
皇后也并沒有發落侯夫人,畢竟薛挽已經沒有什么大礙。
訓斥了兩句,一場原本熱熱鬧鬧的春日宴就這么虎頭蛇尾地散了。
回了侯府,侯夫人閉門不出,在床上躺了兩天。
第三天傍晚,帶著人來到蘭蕪院。
“是母親太忙亂,出了這么大的紕漏,管著這么大的侯府,總有力有不逮的時候,你別生怨懟。”
侯夫人一臉誠懇,說得情真意切。
“不過,春宴上的事情,也不全是素娟一個人的錯,你身邊的丫鬟媽媽,都不盡責,才是最該罰的,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個寶珠,我一定要狠狠打上幾十板子,發賣出府。”
薛挽說:“夫人,寶珠是我的陪嫁丫鬟,侯府替我無權處置?!?/p>
侯夫人面容扭曲了一瞬,很快又笑了笑。
“知道你不舍得,我不是來處置你的丫頭的?!?/p>
抬手叫身后的兩個丫鬟上前,“這兩個丫鬟,是母親專門幫你挑的。你院子里的人手本來就不夠,除了寶珠,就是幾個干粗活的,今后讓她們兩個在蘭蕪院伺候,你身邊出了什么差錯,我只唯她們兩個是問?!?/p>
薛挽目光往兩個丫鬟臉上掃過。
靜靜一笑。
侯夫人不再那么運籌帷幄,自信滿滿了。
迫不及待往她身邊安插人手,看來這一次是真的被打疼了。
薛挽沒拒絕。
送走侯夫人,寶珠去給兩個丫鬟分了住處。
回來愁眉苦臉:“這明顯是往小姐身邊安插眼線,小姐怎么就收下了。”
薛挽說:“她打定主意布置耳目,我收不收都一樣,與其被人暗中監視,不如直接收下來放在眼皮底下?!?/p>
——
天色漸晚,薛挽洗漱,換了衣服。
吹熄了燈,上床睡下,房梁上一個黑影驟然落下。
薛挽嚇了一跳,剛要張口呼叫,一只溫熱的手掌便緊緊捂住了她的嘴。
恐懼無限放大,心臟幾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