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的臉色變了幾變。
怎么出了岔子。
和寶珠茍合的護院哪里去了。
帶著這么多人興師動眾趕來,如果什么都沒抓到,豈不是成了笑話。
拿不住薛挽的把柄,她兒子一百二十八臺的聘禮就沒著落。
數不勝數的嫁妝,日進斗金的鋪子,也跟她沒有半點兒關系。
她接受不了。
“你這賤婢!”
侯夫人不由分說,通奸的罪名必須落在寶珠頭上,“半夜在林子里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已經叫人看見了,還不跪下認罪!”
寶珠一臉震驚:“我今夜一直和小姐在一起,小姐下水,我在湖邊拉著繩索,這怎么算見不得人的勾當?”
侯夫人不信。
“胡說!薛挽,是你提前知道了此事,來替這賤婢遮掩,你好大的膽子!”
又說,“調教不嚴,主仆同罪,把你們兩個都抓起來,打一頓就什么都招了。”
寶珠跪下喊冤枉。
“夠了!”
老夫人被吵得頭疼,斥了一聲,看向薛挽。
“你自己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為什么在這里,還弄的渾身濕淋淋,有下人看見你的丫鬟通奸,又是怎么回事。”
薛挽這才跪下,雙手奉上一個玉匣,清清楚楚解釋:“我在這里,是來為老夫人采藥。”
“少錚兼祧二房的喜宴,老夫人因為痰癥復發沒來,孫媳一直記在心上。
今早聽尚媽媽說,湖底生長的龍須藻治痰癥有奇效,而且要新鮮采摘的才最好,我水性一般,夜里怕出危險,綁了條繩索叫寶珠在岸上牽著。
前面好幾趟下水都沒找到,寶珠怕我著涼,抱著我給我取暖。下人多半是看錯了,只遠遠瞧見兩個影子挨在一起,就以為有人做出丑事。”
侯夫人氣得面頰扭曲。
“滿口謊話,你當我們都是三歲孩童好哄騙不成?”
尚媽媽立馬開口:“今天半下午,老奴就出去買繩索,還有專門在水下照亮的油罩燈,那陣子天都沒黑,去鋪子一問就知真假,小姐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能提前準備這些東西。”
一片孝心,有憑有據,無可指摘。
侯夫人難以置信,見鬼了一樣盯著薛挽。
老夫人的臉色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