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話,就去扯自己的衣服。
寢衣單薄,輕易被扯開,露出雪藕一樣的肌膚,在微弱的燭火下被鍍上一層暖調(diào)。
她扯開自己的衣服,又去撕扯賀聞淵。
賀聞淵忍無可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音發(fā)冷:“戲班子里名角的戲唱得都沒你好,做這個樣子來倒我的胃口。”
薛挽笑了笑,笑容里有點(diǎn)兒荒涼:“我請你來睡我,怎么又倒了你的胃口,究竟要我怎樣,為何不與我說得明白一點(diǎn)。”
賀聞淵胸口堵著一團(tuán)火。
他明明想好了,今天來是不與她生氣的。
可一肚子的躁氣怎么壓都壓不住。
“不識好歹。”
他甩開她的手,冷冷站起身,“就算你是什么宰相義女,我明天照樣派人光明正大把你綁到將軍府,宰相又怎樣,你盡管去他門口喊冤,都是狗屁!”
薛挽靜靜聽著,低頭自嘲。
“我真的后悔,第一次見到你的時(shí)候,就應(yīng)該大聲喊起來,你會直接一刀捅死我,我死也死得干凈。”
“現(xiàn)在你把我整個人變得下賤不堪,你要?dú)⑽遥獎幬遥獜?qiáng)暴我,我都認(rèn)了,我無論重活多少次都是一樣的爛命。”
賀聞淵呼吸頓了一下。
從她如水的眸子里看到自己扭曲的倒影,他的怒火像被潑了一瓢冷水。
她的模樣不是做戲,她連憤怒都沒有,只有對他的厭棄和憎恨。
可他根本不在意。
只是采一朵花,又不是要娶妻生子。
恨就恨,不妨礙他要享用美食的心情。
賀聞淵努力說服自己,可心里的煩悶不減反增。
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薛挽一潭死水一樣坐在那里,讓他的火氣想發(fā)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發(fā)。
最終,賀聞淵什么也沒說,陰沉著臉,自己從窗子里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