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菱歌稀里糊涂地拿回了身體的控制權,緩緩睜開了眼睛,豹恩等人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主母,你沒事吧?”豹恩顫聲問道。
她是真的嚇壞了,她太清楚鳳菱歌在君莫知心里的地位,若是鳳菱歌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君莫知肯定會瘋掉,到時候只怕會掀起一場驚天動地的大風波。
“我…我好像…沒事,別擔心。”
鳳菱歌沒說實話,她能明顯感受到那團黑氣的存在,一舉一動都清晰無比,雖然他現在安靜地蜷縮在一個角落,沒有任何異常,但到底是個外來的東西,始終是個隱患。
然而,她看到緊閉的房門,便明白君莫知還沒有結束修煉,她不想讓君莫知擔心,更不想讓他鋌而走險,使用什么極端的手段去強行突破。所以還是暫時先隱瞞下來,待他出來再說吧。
楊心顯然發現了異常,但是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不停地在隨身攜帶的小荷包里翻來翻去。
豹恩幾步掠上白玉臺階,打算去給君莫知報個平安信,手剛搭上殿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轟飛了出去,灼熱的氣息烤得殿門“吱吱嘎嘎”地響個不停,似乎快要承受不住沖擊,即將要破碎。
鳳菱歌飛身而起,把豹恩接住,同時揚聲說道:“莫知,我沒事,你放心。”
聽到鳳菱歌的聲音,屋里果然平靜不少,眾人緩緩退到玉蘭樹下,因為一浪高過一浪的威壓鋪天蓋地,已經讓眾人承受不住,看來君莫知修煉到了關鍵時刻。
“小嫂子,沒事吧?”
“咳咳…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鳳菱歌仍舊不放心,把豹恩安置到貴妃榻上后,一邊塞了幾顆丹藥給她,一邊給狐涂涂和六月雪傳訊,讓她們過來幫豹恩診治,她現在發現自己會的東西還是太少了,什么忙也幫不上。
墨玄比狐涂涂她們先到,他醒過來之后就追尋豹恩的位置,第一時間找了過來。
看著她病懨懨地躺在貴妃榻上,雪白的小臉兒毫無血色,心疼的要命,半跪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柔聲說道:“恩恩,你怎么了?是他傷了你嗎?”
“我沒事…咳咳…一點小傷,不要緊的,你別擔心。”
“都怪我,還是我太弱了,沒有能力保護你。”
“你別這么說,他是個變態的老妖怪,待君主出關,一定會滅了他以絕后患!”
“嘶……”鳳菱歌突然感覺一陣頭疼,不由自主地后退幾步,那家伙似乎聽見豹恩的話了,他氣得不輕,那團黑氣像炸了毛的河豚,圓鼓鼓的腫了起來,又開始攻擊鳳菱歌的靈魂,打算再次控制她的身體。
由于他之前被什么傷到了,這次積蓄的力量不足以激發靈魂的強制防御狀態,鳳菱歌穩住身形,全神貫注地控制魂力與他碰撞,幾個回合下來,他開始抵擋不住,沿著經脈往心臟位置竄去!
鳳菱歌靈魂化作的小人在后邊撒丫子追趕,就像是“火柴人大作戰”一樣你追我趕。
結果還是晚了一步,被他搶先趕到了,河豚泄了氣,幻化成另外一個小人,蒼白病態的臉頰還有幾分殘留的俊逸,肩膀上蹲著一只酷似猞猁的小玩意兒,鬼頭鬼腦的沖著鳳菱歌呲著牙。
“你是誰?”鳳菱歌與他對面而立,上下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
“在下柳年歸,見過姑娘。唐突之處,還望海涵。”他還挺有禮貌,對鳳菱歌拱了拱手,說出的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額…你還知道唐突是吧?不是咱就是說,你這一上來就想要奪舍,也沒打算給我活路呀?”鳳菱歌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就沒見過這么奇葩的人!
“哎!話可不能這么說,我本沒打算奪舍你,是你自己觸碰我,我才進來的,后來發現你的根骨不錯,除了是個女子,其他的地方我還真的是特別滿意!”
鳳菱歌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停地自說自話,對于自己的身體評頭論足,“奪舍”他人這種陰險狠毒的手段被他說的云淡風輕,整的好像能被他選中還是一件很榮幸的事!
“不過,你也挺有意思的,我剛進來,你的靈魂就跑了,藏到哪里去了?我也沒想對你奪舍呀,都沒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