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這兩個城,就不要去管了。”
紫傾風臉色瞬間拉垮了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
邊上的貿晉悄悄扯了一下時子明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免得觸怒龍顏,犯了天威。
“言王封地那邊不用管,亂臣賊子一個,言元城現在估計已經是他言王的一言堂了,別說是你工部下面的營造司派人過去,就算是孤直接派欽差去,也未必有用。”
一提到言元城,就不由得想起言王,圣上的臉色越發不好看。
“至于秦元城……愛怎么樣怎么樣吧。”
別人不清楚當年秦元城所發生的事情,紫傾風作為圣上,卻是再了解不過其中的內情。
當年作為皇叔的秦王不好好在封地當一個閑散的逍遙王爺,卻偏偏要跑去秦淮河畔飲酒作樂。
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這個膽大妄為,無君無父之輩竟然調戲到了花魁娘娘的頭上,弄得整個秦王府被盡數滅口。
若不是當年皇太叔紫云屏出面講和,才讓花魁娘娘熄了怒火,恐怕這事情一旦傳揚開去,朝廷的臉都被徹底丟盡了。
也是自那天起,秦元城就幾乎超出了朝廷的管轄范圍之內,朝廷也不想去觸摸這個燙手的山芋。
“好了,天色已晚,孤也累了,你們三個,好好配合一下。”
“紫衣衛負責保衛接天臺,捉拿犯人,而后交由刑部審理,工部負責重建,同時也要監督各地的進度,明白了么?”
稍稍打了一個哈欠,紫傾風耷拉著眼睛,略顯疲態地說道。
呂老太監卻是看得分明,圣上如今身體強健,修為更是大有進境,別說是一晚沒睡,就是幾十天不眠不休都不會有絲毫的倦意。
這般態度,擺明了是要趕人走的意思。
“主子萬歲爺發話了,你們還不領旨?”
呂老太監高聲吆喝了一聲,手中拂塵甩了一下,尖著嗓子說道。
“如此,臣等先行告退,臣等定不負圣上所托!”
三人不敢在此地多留片刻,好不容易得了機會離開,連忙走得飛快,就連貿晉與時子明兩個文人都是健步如飛。
“這一個個的,都不讓孤放心,每個人心里,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除了孤,唉。”
趕走了三個令人厭煩的家伙,紫傾風卻沒有就寢,而是緩緩走到寢宮門口,看著窗外低垂的一輪殘月,生出了些許感慨來。
“那是自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私自利的一面,老奴也是這般,但主子萬歲爺卻不同。”
“天家無私事,主子萬歲爺心心念念的,就是我天元皇朝的江山與百姓,這就是為什么您是主子萬歲爺,而我們是奴婢的原因。”
呂老太監厚著臉皮,一頓強行恭維,但不得不說,這樣的馬匹,卻拍得紫傾風非常舒服。
“好你個呂嚴,回了一趟玄陰殿,嘴巴也變甜了不少。”
“都是主子萬歲爺和干爹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