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一下石長發的狀況,洛一緣眉頭緊皺,相當的不樂觀。
不知道為什么,洛一緣開始暗恨自己不通醫理,已經好多次遇到這種情況,自己卻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無妨,莊主,你可否幫我將壓制丹田之處的真氣驅散,到時候再直接將鐵鏈拔除,我自能以金鐘罩的療傷篇恢復,問題不算太大?!?/p>
“該死的禿驢,我和他們沒完!”
苦等無數個日夜,終于等來了希望的一刻,石長發緊緊抓住洛一緣的雙手,怎么說都不肯松開。
“別急,讓我先來看看,究竟是什么真氣壓制著你,等你恢復之后,再將一切事情經過好好說給我聽便是!”
說罷,洛一緣便以一道真氣,小心翼翼探入石長發的體內。
只見他丹田之處,果然有一道暗藏著的金燦燦真氣所包裹住,使得石長發根本沒有辦法施展一絲一毫的真氣。
這種情況下,石長發的狀況,只能說是比那些被廢了武功的人,稍稍好了一些而已。
“好歹毒的禁制之法,給你下這真氣禁制的是什么人?”
越是小心探查,就越是發現不對勁,哪怕洛一緣已經再三小心,盡量讓自己的真氣觸及石長發的丹田之處,但金色禁制似乎還是有所感應,自行閃爍著光芒,刺激著石長發的四肢百骸,令他再度陷入難以言說的痛楚之中。
“大乘佛寺方丈,無因臭禿驢!”
強忍著發自靈魂深處的痛苦,石長發的十指幾乎在石質的面上抓出了深深的痕跡來,觸目驚心的血漬也在指尖流淌。
“是他!”
洛一緣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上次見到那老禿驢的畫面,滿嘴歪理,還裝模作樣,只可惜上次讓他僥幸逃脫。
“這道禁制極為歹毒兇險,再加上先前這群小禿驢的念誦不斷增強力量,沒有丁點兒損耗,我或許可以驅除,但在同一時間,你會受到這輩子以來最慘烈的痛楚,整個過程十分兇險,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的?。俊?/p>
再三確認之后,洛一緣才緩緩將真氣給收回,自己也滲出了幾縷汗水來。
這等細致的工作,真不適合自己,還是打打殺殺來得更加容易一些。
反觀石長發,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經近乎渾身虛脫,由內而外的疼痛,往往比由外而內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來吧,莊主,你別忘了,我石長發號稱金身不動,乃是一等一的硬漢,等下若是我叫了一聲,我就是你兒子!”
“想得倒美!”
洛一緣哼了一聲,先是回首打出一道劍氣將入口直接給堵死,這才扶著石長發盤膝而坐。
拔除丹田之上的真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以往力大磚飛的經驗,在這里可是完全不適用。
如若附骨之疽的異種真氣禁制,但凡觸碰一下,就會引起強烈的反擊,稍有不慎,石長發很可能會因為多種真氣的相互沖撞經脈盡斷,至此徹底淪為廢人。
而若是不能一口氣全部拔除,則又會逐漸蠶食石長發丹田之內的真氣甚至血肉,恢復自身,著實無比歹毒。
倘若凝聚胸中五氣,煉化頂上三花之前,洛一緣對于這種細致到近乎極端的工作只有一兩成的機會;那么現在的他,卻有足足七八成的把握能夠辦得到。
“屏息,凝神,抱元守一!”
洛一緣站在石長發的身前,猩紅色的真氣宣泄而出,彌漫著整個密室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