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連薛麟都拿不下的家伙,你怎么對付得了。”
假山上的白衣青年大笑一聲。
他正是武院第一的谷流風,相比起性情倨傲的薛麟,他這個武院第一人反倒是性情爽朗,因而在武院這邊也有許多弟子都敬服他。
谷流風左手握住劍柄,將手中長劍側過來,在右手掌心拍打了幾下,像是在把玩一把戒尺,笑呵呵的說道:“恐怕薛麟那家伙,也沒想到,剛練成槍法,就出師不利……我估計他本來是想挑戰我的,經此一戰,說不定要回去再練個半年了。”
“谷師兄,薛師兄練成了化境槍法,可是非比尋常,那吳銘也一樣不是易于之輩。”
劉廣源看向谷流風提醒道。
谷流風縱身一躍,從假山上跳了下來,拍了拍劉廣源的肩膀,輕笑著說道:“薛麟嘛……就算練成了化境槍法,要勝過我,也還差得遠,不需在意,倒是那位吳師弟,的確是個人物,說不定比陰坤的威脅還要大一些,嗯,過幾日我去找陰坤練練手,好久沒和道修交手,倒是有些生疏了。”
……
吳銘居住的小院內。
聽著守門侍從的一番匯報,吳銘不由得無奈搖頭。
從他在湖心島初露崢嶸后,他的院子就一下子熱鬧了不少,這幾日里接連有人來拜訪,或是邀他去切磋比斗,或是邀他去王都東郊狩獵,或是邀他去賞月觀景。
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各王公府邸中的女流。
這些人的意圖,吳銘自然清楚的很,以他如今展露的手段,本身尚未婚配,又才不過二十五歲,自然會進入雍國那些頂尖王侯世家的眼界,得到來自各方拋出的橄欖枝。
只是眼下他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回應這些,或者說他隨著潛心修行,向道之心一日更比一日堅定,除非某一日,他的道途走到了盡頭,無法再向前邁進,他才有可能停止下來,去置辦屬于自己的一份家業,享受屬于他的余生。
如今前路一片光明,他自然不會止步于此。
“以后再有這些邀請,就說我閉關苦修,正在關鍵時刻,不便外出。”
吳銘沖著守院的侍從吩咐一句。
“是。”
那守院侍從連忙低頭應聲。
目送吳銘的背影消失在院內,他的眼眸中也露出幾分艷羨之色,其實能在潛龍院中做侍從的,也不是一般人,他也是王都的官宦世家子弟,只不過品級不高。
吳銘這種在整個雍國都耀眼的天驕,對他來說也是遙不可及的大人物,尤其是看著那些王侯之女,都向吳銘拋出橄欖枝,而吳銘卻都推拒一旁,心中就更不由得感嘆,這就是真正的絕世英杰,常人所羨慕的東西,吳銘卻是毫無興趣。
其實像這潛龍院的各個院里,那些侍妾丫鬟,也都是經過調教挑選的,都是各個門閥世家中旁系庶出的女子,在適齡之時,通過層層選拔,得以進入潛龍院中,在院內的幾年,如果有機會被院里的天驕翹楚們看中,那就有機會為門閥世家籠絡一個未來至少五血五煉的大人物。
倘若能有幸近身侍奉,誕育一子半女,那無疑就好了,就算位份太低沒資格成為正妻,也能夠成為妾室,像這些尋常官宦世家中的旁系庶出之女,能做大人物的妾室,那也是一樁幸事,因此進入潛龍院里侍奉的機會也是極其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