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在潛龍院中專注于修行,但對于潛龍院里最頂尖的那幾個天驕人物,還是有所耳聞的,像這兩人他就知曉其名號,而其他人認識的就不多了。
倒是煙羅也在湖心島上,讓吳銘多看了一眼,但也就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曾經這位境界莫測,來歷神秘的‘道法高人’,如今在他眼里已沒有什么秘密,無非就是雍國正統道宗紫元宗的真傳弟子罷了,在景鄴城境域時頗為耀眼,算是除他之外年輕一輩最頂尖的人物了,但在潛龍院中,卻遠遠稱不上頂尖。
“走吧。”
吳銘收斂視線,向著岸邊一艘小船走去。
雖然他也是元神五煉的道修,但他并不會御水類的道術,而天罡雷元法相是較為特殊的一類,要攜帶肉體御空,至少要練到第四重才行,如今他還差了一些。
唰。
吳銘縱身一躍,來到一艘小船上,繼而魂念一引,小船的船槳便自行搖擺起來,推動小船往湖心島的方向慢慢駛去。
燕初雨見狀,也是大大方方的一個縱躍,直接來到了小船上,落在船尾的位置。
作為四次凝血的武者,她也一樣做不到踏水而行,雖然硬要賣弄的話,也能折斷一根樹枝,踏枝過水,但她尚未練就靈肉合一,技藝也沒有參透化境,一葦渡江對她來說難度也是頗高,一個掌握不好,就可能失足落水,沒有必要故意賣弄。
當下,
吳銘便和燕初雨一起,駕駛著一艘不起眼的小船,一路駛向湖心島,最終在湖心島的邊緣登上了岸。
兩人的登岸沒有引起多少注意,一方面是吳銘進入潛龍院后,一直閉關潛修,行事低調,除了入院時連破七門曾引起一些波瀾之外,后續一年多的時間里都是波瀾不起,宛如沉入深潭的一顆石子,并不引人矚目。
另一方面,則是道上的論道已經開始了。
場中,
就見兩位年輕的武院弟子,各自手持刀劍,正在彼此搏斗,兩人都是靈肉合一的頂尖四血高手,看上去實力是在伯仲之間,一時間斗的難分難舍。
湖心島上大部分人的視線,都落在那兩個切磋論武的武院弟子身上。
不過,
也有人將視線投向了吳銘。
“吳銘師兄,初雨師妹,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煙羅站在白秋蘭的身后,注意到吳銘與燕初雨上岸,不由得嘴角微揚,笑吟吟的沖著吳銘和燕初雨打了個招呼。
燕初雨大大方方的沖著煙羅抬抬下巴,回以一個招呼,吳銘也是微微頷首,雖然煙羅不是景鄴城本地人士,但也在景鄴城修行多年,算是半個景鄴城出身,如今的潛龍院內,來自景鄴城境域的,也就只有他和燕初雨兩人,最多再算上煙羅半個,全都到齊了。
而就在煙羅與吳銘打過招呼的時候。
一雙眸子卻是悄然望向吳銘。
那是一雙瞳孔帶著點點金紅的眸子,來自于煙羅身旁不遠處的白秋蘭,她遙遙望向吳銘,眼眸中閃過些許異彩。
“吳銘……”
身為道院的大師姐,吳銘這位入院時,曾憑感悟連破七門的道武雙修的弟子,她自然是有所耳聞的,不過道修大多都是深居簡出,吳銘進入道院一年多,兩人還是第一次見。
當初白秋蘭入院時,也只破了六門,對于能破七門的吳銘,她心底還是印象頗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