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吳銘身上的內甲,卻是能夠擋得住燕初雨的橫刀,雖說這一境界的橫刀勁力也十分恐怖,就算內甲擋住刀鋒,蘊含的沖擊也一樣能震傷身體,但顯然橫刀造成的沖擊傷,和長槍造成的沖擊傷是無法相提并論。
眼看著就要兩敗俱傷,甚至燕初雨可能會重傷殞命的情況下,吳銘身上陡然泛起一團華光,拽著他的身體陡然橫移一尺,避開了燕初雨的一刀,同時手中的長槍也打了個空。
“呼……呼……”
燕初雨揮刀落空,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地,一陣連綿的喘息,道:“不打了!只用武道手段,我都勝不了你,明明你修煉武道只用了一點點時間!”
她一攤手,露出一個頗為無奈的神情,明明她為了練刀,已經傾盡全力,而吳銘絕大部分精力都在修煉道法,武道方面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單純較量武道,她還是贏不了吳銘,剛才那一下落實了,最好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更可能的是吳銘活,而她死。
這邊,
燕初雨說著話,吳銘卻是收槍駐足,沒有做聲,露出一個沉浸的神色。
燕初雨見狀,神情頓時一動,卻是沒有打擾,而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直到吳銘回過神來,她這才主動上前,一臉怪異的問道:“剛剛你又有體悟?不會悟出化境技藝了吧?”
“哪有那么容易。”
吳銘搖搖頭,道:“只是稍微有一點體悟,距離參透化境的奧妙還差得遠。”
燕初雨見狀不由得松了口氣,要是吳銘這么隨便練練槍法,和她切磋一場,就能悟透化境的技藝,那她大概一連幾天都要睡不著。
“只是切磋,你就有這種感悟,說明你離化境的技藝的確不遠了,對了……我想起來過兩日院里有一場論道聚會,你要不要去瞧瞧熱鬧?”
燕初雨忽的想到了什么,沖著吳銘說道。
這一年多以來,她雖然和吳銘都在潛龍院中修行,但與吳銘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基本上大部分時間吳銘都是在苦修中,也沒有參與過潛龍院的任何比斗。
“論道聚會么?”
吳銘聽到燕初雨的話,本想拒絕,但略一思索后,卻還是點了點頭。
這種論道聚會,在潛龍院很是平常,不過之前他都沒有興趣,這次去瞧一瞧也并不妨事,主要是他對于技藝入化,的確是還差臨門一腳,若能再有些體悟,興許就能成了。
不得不說潛龍院這里,的確是整個雍國頂尖翹楚們匯聚的地方,像四次凝血就參透化境技藝的,在景鄴城中那是極少極少,百年難得一遇,但在潛龍院這里,雖說同樣罕見,但每個時代總會有那么一兩個,稱不上極其罕有。
至于說像百國天驕戰,據吳銘所知,凡參加的武者,技藝入化都是基本素養。
甚至,
在無數年的歷史中,還有三十歲前邁入六次凝血,參透極意的恐怖人物!
相比起那些億萬中難得一見的絕世天驕,雍國潛龍院里的這些天才們,卻又算不了什么了,甚至連他在元神道法方面的成就,放進去也只能稱得上是同代之中罕有,還遠遠達不到一騎絕塵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