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初雨從吳銘身旁走過,鏘的一聲拔出自己的橫刀,也是學著韓成的做法,一躍跨過三十余丈,到達對面的峭壁,再發勁一踏,飄然折返。
吳銘看了看兩岸的形勢,卻沒有學燕初雨和韓成的做法,而是輕輕一躍,整個人貼著一側的峭壁往下墜落,時不時伸手或抬腳,在峭壁上一些凸起的巖石間拍打幾下,卸去下墜的力道,整個人也是迅速落向深淵下方的黑暗中。
最后,
凌中寒來到懸崖邊緣,往下方看了一眼,爾后忽然若有所覺般,往身后的某個方向瞧了一眼,但卻什么也沒有發現,最后微微搖頭,也是縱身躍下了懸崖。
而就在凌中寒也進入深淵下方后,過了大約十幾個呼吸,幾道人影從遠處的灌木叢中走出,身法皆是十分靈活,幾步落下,就來到了懸崖邊緣。
出現的總共四人,樣貌皆十分年輕。
“剛剛是景鄴城兩司的人吧?”
其中一人,眼眸中露出一絲輕蔑和不屑,道:“這景鄴城兩司,也是拿不出什么人物來,三個四血武者就算了,居然還捎了一個三血的下去。”
“不,鐘師弟你有所不知,這景鄴城不久前,冒出了個天賦非凡的人物,據說是叫吳銘,是這里慎刑司司主柳慕元的親傳弟子,修的是道法一脈,二十二歲就修成元神四煉,剛才那一行人里,體魄僅有三血層次的,多半就是此人。”
邱飛影搖著頭說道。
“二十二歲元神四煉?”
旁邊另一人聞言,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他們是來自景瑜城的年輕翹楚,景瑜城比景鄴城要更繁華許多,在景鄴城完全式微的道法一脈,在景瑜城卻有完整的傳承體系和宗派,不過比起武道還是要遜色不少。
雖說元神一脈的修煉,可以從幼年之時就練起,不像武道需要等到十五六歲,身體骨骼穩固才能開始積累血氣,但就算如此,能在二十二歲修到元神四煉,那也是極少的。
至少景瑜城這邊,近幾十年里沒聽說有人能做到。
至于說武道,倒是有人二十四歲就修成了四次凝血,但人已經不在景瑜城了,突破之后就被雍國王都的大宗派接走,如今已是雍國王都聲名赫赫的絕代天驕之一。
“二十二歲四煉,在整個雍國都算罕見的,此人倒是不可小覷。”
最后一人緩緩開口。
“嘿,這么說的話,我倒是對此人有些興趣了。”
鐘昌東嘴角微揚,眼眸中閃過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邱飛影沉聲道:“鐘師弟你莫要亂來,我們來此是尋覓資源際遇,莫要主動招惹景鄴城兩司里的人物,況且景鄴城慎刑司那個柳慕元,可不是一般人物,咱們師尊都對他頗為忌憚。”
“放心,我有分寸,我只是想和他練練手,見識下他的道法,又不會取他性命。”
鐘昌東悠然說道。
邱飛影見狀,不由得搖頭,他們之中就屬鐘昌東入門最晚,但卻是鐘昌東資質最高,其人更是在不久前,參透了靈肉合一的奧秘,成功邁入那個領域。
也就是因為掌握了靈肉合一,鐘昌東才對道法高手頗感興趣,想拿道法高手練一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