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接連揮槍,槍影綽綽。
驚雷槍法乃是凝血武技,施展起來是爆發血氣,威能強大的同時,也十分消耗體力,短時間內反復施展,也是令吳銘的體能消耗頗大。
但體能不斷的消耗,吳銘的目光卻越來越銳利,不知揮舞多少次長槍之后,他忽的收槍一頓,然后再次揮槍。
這一次長槍揮灑,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線,槍尖掠過,宛如一道清晰的雷弧。
“第八招。”
吳銘揮出這一槍后,終于是深吸了一口氣,退回了后方的山縫內部,一陣劇烈的喘息,恢復著體能,臉上也總算是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
從武道三次凝血至今,時隔一年,他的武道手段總算也是提升顯著,這門得自柳慕元處的驚雷槍法,終于被他練到了第八招,憑借這一招,他的武道實力已然不遜于曾經那位襲殺他的血刃樓刺客,在三次凝血的武者中,也算是達到最頂尖了。
雖說比起他道法手段,仍然不值一提,但武道與道法畢竟是不同的兩脈,能兼修兩脈并且皆具天賦的人還是極少的,像曾與他交手的煙羅,就只擅長道法,不擅長武道。
收拾了一番,吳銘再次回返大寨。
這一次卻是在大寨中遇到了熟人,是最早與他同行的燕初雨。
“吳銘,巧啊,你也回來了。”
燕初雨見到吳銘,便主動打了個招呼。
在景鄴城里,同代之中能讓她佩服的人不多,哪怕是凌中寒等人都稱不上,吳銘算是一個,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位行走于邊境,名叫煙羅的道法高手。
燕初雨不久前領教過煙羅的道法,的確十分非凡,就是不知道比起吳銘孰弱孰強。
“初雨姑娘,久違。”
吳銘沖著燕初雨微微頷首。
燕初雨招呼一聲,大大咧咧的邀吳銘到她營帳中品茶,吳銘見狀自然也不忸怩,跟隨燕初雨同行,到了其營帳中,一同品茶交談了一陣。
“……對了吳銘,你可知白漠河?”
“略有了解。”
“嗯,那白漠河中,有許多蚌妖生存,每隔三年,白漠河會有一次靈潮時期,屆時河中蚌妖皆會尋機出水吐珠,汲取天地靈力,恰好時間就在近日了。”
燕初雨眨眨眼睛,說道:“我聽說黑煞宗、玄玉宗還有七武盟的年輕一代真傳,都向白漠河一帶匯聚了,要借著這次機會爭奪蚌珠靈物,同時也都想論一場武道高下,這種事咱們兩司也不能落于人后,不知吳兄你可有興趣?”
吳銘品了一口茶水,道:“哦?看來兩司庫藏中的血元蚌珠,大多就是來自于此吧,論武我沒什么興致,這血元蚌珠倒是還不錯,值得瞧一瞧。”
如今他雖然年紀不過二十二歲,但元神已然四煉,對和各宗真傳交手論武這種以大欺小之事沒有什么興趣,但血元蚌珠價值不凡,滋補效用也是上佳,此前他耗費四萬功勛換取的那一枚,還稱不上上品,真正的上品,價值都是超過十萬功勛的,倒是值得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