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一笑。
“武先生快人快語,我喜歡。”
“不過,人情歸人情,買賣歸買賣。我段家能拿下城南,你居功至偉,這是你應得的。”
他把那份文件又往前推了推。
“武先生不會是嫌少吧?”
武義搖了搖頭。
“無功不受祿。”
段鴻圖的眼睛瞇了起來。
他靠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我聽說,武先生現在只是機械廠的一個小廠長?”
“以武先生的本事,屈居于那種地方,不覺得可惜嗎?”
他話鋒一轉。
“我段家現在攤子越鋪越大,正好缺一個能鎮得住場面的年輕人。我給你開一個堂口,地位只在我之下,如何?”
“金錢,地位,女人,你想要的,我段鴻圖都能給你。”
說著,他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瞥向了身旁的段青。
段青的臉頰瞬間飛上兩抹紅暈,手里的酒壺都差點沒拿穩。
她飛快地低下頭,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從一個工廠的小廠長,一步登天,成為云省地下勢力的核心人物。
武義端起酒杯。
他沒有回答段鴻圖的問題,反而問道。
“段家主,阮成鈞這次輸的這么慘,他會善罷甘休嗎?”
段鴻圖冷笑一聲。
“他不敢。至少明面上,他不敢。”
“這次的賭局,是整個云省公認的。他要是敢賴賬,壞了規矩,不用我動手,有的是人會教他做人。”
“不過……”
段鴻圖話音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