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謝承言挑了挑眉,眼神在商悸那張緊繃的臉上轉了一圈,忽然壓低了聲音,“那你躲我干什么?”
商悸一愣:“我沒有。”
“沒有?”謝承言輕笑一聲,手指在酒杯邊緣輕輕摩挲,“上周的那個并購案會議,你讓副總替你去了;前天的高爾夫球局,你說是身體不適推了;就連剛才,我一進門你就往角落里鉆……商悸,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至于嗎?”
被當面戳穿,商悸的臉上閃過一絲極快的不自然。
確實。
自從上次在外面,這人用這種似真似假的語氣說了幾句曖昧不清的話后,商悸就本能地拉開了距離。
他是一個極其講究秩序和控制的人,對于這種可能打破他生活平衡的不可控因素,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規避。
“謝總多慮了。”商悸垂下眼簾,看著杯中升起的氣泡,“確實是最近公司事務繁忙。”
“行吧。”
出乎意料的,謝承言并沒有繼續步步緊逼。
他聳了聳肩,語氣忽然軟了下來,甚至帶了幾分示弱的意味:“我也知道,上次可能是我玩笑開得有點過火了,嚇著你了?抱歉啊,我這人有時候嘴上沒個把門的,其實心里真沒那個意思。就是看你平時繃得太緊了,想逗逗你。”
商悸抬起頭,看著謝承言那雙似乎寫滿了“真誠”的眼睛。
只是玩笑嗎?
他心里的那根弦稍微松了一些。
也是,兩個大男人,又是這種商業上的競爭兼合作關系,謝承言大概也就是一時興起,覺得好玩圖個新鮮。
自己身上,除了那點商業價值,也沒什么值得這位謝家大少爺圖謀的。
既然對方給了臺階,商悸自然也不會端著。
“沒關系。”商悸淡淡道,“我沒放在心上。”
“那就好。”謝承言舉起酒杯,輕輕碰了碰商悸的杯沿,發出“叮”的一聲脆響,“那以后……咱們還是好搭檔?”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