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悸不是沒拒絕過。
可林舟只是撓撓頭,笑得一臉坦然:“我知道啊,你現在不喜歡我嘛。沒事,我先排著隊。反正我喜歡你,你長得好看帶出去多有面子。”
后來,商悸也不知道怎么就點了頭。
或許是覺得,異國他鄉有這么個人在身邊鬧著,好像……也不錯。
分手是周舟提的。
畢業前夕,周舟拿到了一所頂尖音樂院校的全額獎學金。
他抱著商悸下巴抵在他肩上,聲音難得地帶了點悶:“阿悸,我得走了。”
“嗯。”
“我可能……不回來了。”
“嗯。”
“我們……算了吧。”
“好。”
沒有爭吵,沒有挽留,平靜得像在討論今天天氣怎么樣。
周舟抬起頭,看著商悸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忽然就笑了,他伸手用力地揉了揉商悸的頭發像以前每次那樣。
“我就知道,”周舟說,“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冷了。我捂了兩年都沒給你捂熱乎。”
商悸沒說話。
他其實想說,不是的。
只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那之后,商悸再沒談過戀愛。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里,用一個個項目,一場場談判,填滿自己的生活。
他以為自己早就忘了。
可謝承言那句話猝不及防地,打開了他心底的回憶。
商悸煩躁地合上相冊,將它重新扔回抽屜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