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柔軟的皮質,在兩人身體的重壓下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像一聲被拉長的、曖昧的嘆息。
謝尋星的吻,不再是試探,也不是安撫。
它帶著燎原的火星,滾燙,蠻橫,充滿了狂喜和不容置喙的占有。
他撬開沈聞璟的齒關,舌尖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席卷過每一寸溫軟的角落,像是要在他的口腔里烙下獨屬于自己的印記。
沈聞璟感覺自己快要融化了。
他從未體驗過這樣強烈的沖擊。
陌生的、酥麻的電流從尾椎骨竄起,瞬間傳遍四肢百骸,讓他渾身都軟了下來,只能攀著謝尋星寬闊的肩膀,才能勉強維持住身體的平衡。
空氣被抽干,理智在逐漸升高的溫度里寸寸斷裂。
再這樣下去……會失控的。
這個念頭,讓沈聞璟猛地回過神。
他用力地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那具滾燙的胸膛,在男人換氣的間隙,偏過頭,聲音因為缺氧而帶著破碎的喘息:“……夠了……謝尋星,我要去洗澡。”
男人的呼吸粗重,滾燙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廓和頸側,激起一串細密的戰栗。
謝尋星沒有動。
他只是把臉埋在沈聞聞的頸窩里,像只不肯松口的野獸,貪婪地嗅聞著他身上那股干凈清冽的味道,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再親一會兒……”他用鼻尖蹭著他敏感的皮膚,那語氣里帶著蠱惑人心的黏纏,“寶寶……就一會兒,我保證什么都不做。”
沈聞璟的身體僵了僵。
他心里那點剛升起的警惕,就這么被那聲軟下來的“寶寶”給輕易地擊潰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那嘆息聲里,有無奈,有縱容,還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歡喜。
是啊,他有什么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