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光線有些昏暗,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皮革和膠水混合的味道。
一個穿著工匠圍裙,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人,正低著頭專注地打磨著一塊皮料。
“您好,”謝尋星上前一步,禮貌地開口,“我們想接‘獨一無二的禮物’這個任務。”
絡腮胡工匠抬起頭,那雙銳利的眼睛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沈聞璟那雙漂亮的手上。
他沒說話,只是從工作臺上拿起兩塊大小不一的皮料,和一把小小的刻刀,放到了兩人面前。
“在上面,刻一朵玫瑰。”他的聲音,像他手里的砂紙一樣,粗糲而直接,“刻得好就留下。”
這是要當場考試。
沈聞璟看了一眼那塊皮料,又看了看那把刻刀。
他先拿起那把刻刀,在指尖掂了掂,感受著它的重量和鋒利度。
謝尋星站在一旁有些緊張。
他知道沈聞璟畫畫很厲害,但畫畫和皮雕,畢竟是兩碼事。
沈聞璟試了幾下,似乎找到了感覺。
他拿起一塊小一點的皮料,左手穩穩地按住,右手執刀,沒有絲毫猶豫,刀尖便落了下去。
他的動作很穩,手腕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
刀尖在堅韌的皮革上游走,或深或淺,或輕或重,流暢得像是在宣紙上作畫。
很快,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便在皮料上漸漸成型。
那花瓣的層次,葉脈的紋理,甚至是花莖上那細小的尖刺,都清晰可見,栩栩如生。
絡腮胡工匠的眼睛,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
他放下了手里的活,走到沈聞璟身邊,看著那朵在他的刀下綻放的玫瑰,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驚訝和贊賞。
“好!好手藝!”他忍不住出聲贊嘆。
沈聞璟收刀,將那塊皮料推到謝尋星面前。
那眼神,像是在問:“怎么樣?”
“很好看。”謝尋星由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