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被那個剛走進來的身影牽引了過去。
商悸平日里總是一副嚴(yán)絲合縫的精英做派,哪怕是最昂貴的高定西裝,穿在他身上也透著股禁欲的刻板。
可今晚,他不一樣了。
發(fā)絲蓬松,那件黑色的真絲襯衫隨著他的步伐流動著暗啞的光澤,領(lǐng)口微敞,露出的那片冷白皮膚在燈光下白得晃眼。
那條銀蛇胸針盤踞在領(lǐng)口,祖母綠的蛇眼閃爍著妖冶的光。
這種強烈的反差感。
“那是……商總?”
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酒杯里的香檳差點灑出來。
“天吶,這也太……那個詞怎么說來著?欲?”
商悸能感覺到那些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若是換作平時,他早就冷下臉來,用那身生人勿近的氣場將人逼退。
可此刻,身上的絲綢布料滑膩地貼著皮膚,讓他有一種沒穿衣服般的錯覺,脊背僵硬得厲害。
一只溫?zé)岬拇笫郑m時地虛扶在了他的后腰上。
謝承言站在他身側(cè)半步的位置,一身隨性的絲絨西裝,姿態(tài)慵懶。
“看來,我的眼光不錯。”謝承言偏過頭,在商悸耳邊低笑,“商總,你現(xiàn)在可是全場的焦點。”
商悸渾身緊繃,那只貼在他后腰的手掌溫度高得嚇人,隔著薄薄的絲綢布料,燙得他心慌。
“謝承言,把手拿開。”商悸咬著牙,聲音壓得很低。
商悸深吸一口氣,那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傲氣讓他穩(wěn)住了心神。
他微微頷首,重新掛上了那副冷淡疏離的面具,只是這面具如今配上這身行頭,反而多了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
兩人剛走進場內(nèi),幾個一直盯著這邊的商界大佬就按捺不住了。
“哎呀!商總!這一轉(zhuǎn)身的功夫,怎么換了身行頭?”
一個地中海發(fā)型的老總端著酒杯擠了過來,眼神在商悸那敞開的領(lǐng)口上轉(zhuǎn)了一圈,意味深長地笑道,“別說,這風(fēng)格還真適合年輕人,看著精神!不像平時那么老成。”
他話鋒一轉(zhuǎn),把身后一個穿著粉色晚禮服、滿臉通紅的女孩推了出來:“對了商總,這是我不成器的小女兒,剛從法國回來,學(xué)金融的。我看你們年輕人有共同語言,能不能……”
這是要把相親局?jǐn)[到臺面上來了。
商悸眉頭微蹙,正要開口拒絕,身邊的謝承言卻先一步動了。
他往前跨了一步,那一米八八的身高帶來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李董。